坐在那里猶如一座山。
這種氣勢唯有掌權之人才有,不是衙門那些小吏身上那種狐假虎威的蠻橫之氣。
最讓珊瑚不解的是這人從進到屋,他的手從未脫離腰間的雁翎佩刀。
他的手還會隨著琴聲在刀柄上敲動。
珊瑚忍不住想,原來他就是余令,余書癡。
沒想到號稱京城里最神秘的狀元郎竟然出現在了這里。
他和老爺的關系竟然這么好,都翻墻了……
老爺竟然都沒趕他離開。
要知道,老爺這次來別院可不光是為了躲避那些企圖貼在老爺身上揚名的學子。
更是要躲避那些翻墻的人。
也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風聲,說什么翻墻求學是一種誠意,如那鑿壁偷光一樣。
自風聲開始,那些膽大的學子就時常去翻自家老爺的墻。
以彰顯自己的求學之心。
有多少翻墻的珊瑚記不住,珊瑚只記得好多個摔斷腿的。
可能進入錢家府邸的一個人都沒有,珊瑚心里很清楚。
有些事是需要分人的。
比如眼前的這個余大人,他翻墻是美談,是和老爺之間的趣事。
別人做就不靈了,人云亦云是最讓人不喜的。
第一個是本性,第二個,第三個,那就是私心。
余令掃了一眼珊瑚,輕聲道:
“這娘子長得真好看,琴聲也彈的很好,涼涼君好眼光,在這京城身邊能有這么一個貼心的人!”
珊瑚臉紅了,再也不敢偷看余令了。
錢謙益被余令促狹的笑笑的面皮發燙,忍不住敲了敲桌面。
見余令笑容不止,他拿起茶壺給余令倒了杯茶。
“莫瞎想!”
“我可是什么都沒說,文人么,總歸有點愛好,李太白不也在詩詞里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錢謙益被余令笑得發虛,岔開話題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