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做的事情制度化,我給你放權!”
譚伯長聞猛地坐直了身子,毯子從身上滑了下去他都懶得去撿。
譚伯長望著余令,忍不住道:
“你要做什么?”
“田賦加派了,我說,我是想讓長安周邊十五縣的百姓吃飽飯,我說我想讓長安真的長安你信么?”
譚伯長望著余令,過了好久才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信!”
余令去了武功衛(wèi)所,見了蘇堤。
這是自上次離別后余令第一次見蘇堤。
自從看到了蘇堤,余令落在他身上的眼光就沒有離開過。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當初仍在人群里都找不到人的他如今竟然有了鶴立雞群的氣質。
頭戴四方巾,身穿直裰長衫,手拿戒尺,走四方步……
隨著走動,儒雅之氣迎面撲來。
他輕輕皺眉,從城隍廟里讀書聲走過,余令看癡了。
這恨鐵不成鋼的皺眉跟誰學的,不覺得突兀不說,那是真的渾然天成。
跟京城的那些讀書人一模一樣。
若是現(xiàn)在把涼涼君喊來,讓他看現(xiàn)在的蘇堤,他說不定都會上去跟人拱手見禮,互道名諱,交換拜帖。
太神了!
這書中果然是有浩然正氣的,能把手上滿是血的東廠檔頭養(yǎng)的正氣凜然,書里果然是東西了。
“守心,守心,你可害苦我了……”
望著低頭彎腰,一臉訴苦樣的蘇堤,袁萬里低著頭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剛才還滿臉大儒之氣的蘇堤消失了!
樣子又猥瑣了起來。
余令揉了揉眼,望著握著戒尺如同握著利刃的蘇堤,余令覺得自己就不該來的,真是大煞風景。
“你教的挺好!”
蘇堤可能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樣子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