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四十五年四川人蔡伯貫造法一案,因為這個人晉中之地撫、按官被斬一大片。
人家一直都敢造反,殺一個官對他們而不算特別大的事情……
死一個布政使和縣令關系不大。
如今雖然都學會了夾尾巴,也學會改各種各樣的名字。
但他們這些年“反明復元”的口號可是一直沒停過。
在晉中,剿匪一事是戶部每年最頭疼的問題。
年年剿匪,年年花錢,錢給了,也花了,匪徒也殺了不少,官職也封了不少。
可這匪患一直就沒停過。
如今,又一個朝廷命官死于匪患。
其實每個官員心里都很清楚,白蓮教越鬧越兇根本就不是剿匪不力。
其本質還是百姓的活路越來越少了。
可好好的治理地方的升遷沒有剿匪快。
地方官員都想著快速升遷,地方的治理就交給下一任官員吧!
誰料下一任官員也是這么想的。
只要自己不死,有政績就行了!
可能是為了給姜家一個面子,又或許是要最大程度減少匪患帶來的恐慌。
姜家對外人說是自家的老爺在回來的途中病逝。
禮部在商議給一個什么謚號。
姜家老爺子一倒,姜家的下坡路肉眼可見的就開始了。
從來往賓客就可以看得出來,左鄰右舍的婦人都敢討論姜家了。
……
人情冷暖就如這深秋。
位于西北的長安也到了深秋。
茹慈照例巡視了一眼宅院,然后回到了書房,坐在余令當初坐的位置上。
想到昨夜的夢,茹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臉。
她夢到自己的夫君成了狀元,身穿青色圓領大袖的錦綺,頭戴進賢冠,騎在高頭大馬上簪花輕輕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