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多大功勛,一頓酒錢還是能有的。
嚴立恒很慶幸當初自己沒有為了一頓酒錢把余員外下大獄。
如今他的兒子來了,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自己的好。
如此一來,自己就比東廠所有檔頭多往前走一步。
當初的好心,成了如今可能更進一步的跳板。
余大人是新來的,在東廠認識的人屈指可數。
因為先前自己的善心之舉,嚴立恒成了屈指可數的幾個人里的一個。
昨晚最后的兩個宅子都是他負責的。
抄家的油水很大。
雖然沒有人敢在新官燒火的時候光明正大的拿,但查抄完畢之后去打個回馬槍也是能發現不少東西的。
不說別的,那些箱子柜子這些也能賣錢。
若是能搜出來一些賬單就更好了。
要賬東廠最在行,請要還錢的人去東廠大牢喝杯茶,坐在家里等著就是了。
這一次抄的還是幾個太監和檔頭的家,那結冰的水池還沒查呢!
因為先前的大太監劉瑾被抄,抄出了萬貫的家財,數不清的房屋地契。
所以在百姓眼里,太監有錢是公認的。
可嚴立恒清楚,并不是所有太監都有錢。
跟市面上的行當一樣,賺到大錢的只有那么一小部分,剩下的絕大部分只是圖個溫飽罷了。
宮里的內侍其實也差不多。
但貴妃身邊的太監就屬于賺到錢的那一小部分。
別看銀錢抄出來的不多,但這些都是表面的。
地契,鋪契,這些才是看不見的錢財,這些才是大頭。
這些折算下來是數倍抄出來的銀錢。
后門傳來了oo@@的腳步聲。
檔頭嚴立恒深吸一口氣,望著孫立權鬼鬼祟祟的從側門鉆了出來輕輕咳嗽了一聲。
“嚴大人,你這是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