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學問可是做不了假,沒有本事立馬就露餡。
三個人討論著文學,一直說到水里實在不能待了才爬起來。
再不爬起來人就泡腐了。
簡單的寒暄之后三人告別,余令是不可能放過錢謙益的,哪怕他說他后幾日沒時間,余令也打算去找他。
沒有別的原因,這個人愛書如命。
余令不是愛書如命,余令是如貪財的員外對收集書有著特殊的癖好。
只要是家里沒有的書,余令都會收集。
余令不但收集,還允許別人免費的抄錄。
余令想知道錢謙益在京城的這個家有多少書,如果有很多自己沒有的,余令就準備找人印一份。
就算賴,余令也要把這些書賴出來。
這是余令最壞的打算。
就算在這個浪潮里面自己只是一小小的的浪花,自己也要拼盡全力的去保留一些東西。
螨蟲的文字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高達數百次。
規模之大、牽連之廣、殺戮之血腥,空前絕后。
盧象升笑著望著余令離開。
余令才走,盧象升就被一群人圍住了,全是自我介紹的,互相通報姓名和字,盧象升謙虛的交際著。
余令是閹黨沒錯。
可余令也是官,不但是,而且還是簡在帝心的官。
余令不知道,他在很多人眼里也是一座高山。
余令不知道,錦衣衛,東廠背后的人在不遺余力的為余令造勢。
一個先在河套放火,后又在歸化城放火,殺了那么多人,把卜石兔親衛都淹死了,逼得卜石兔發追殺令的人。
這樣的人不是高山是什么?
就更不要說錢翰林在走的時候喊得是盧象升的字。
盧象升和錢翰林的關系好不好不用去琢磨,沒有人敢去賭。
這就跟牌桌一樣,骰盅沒打之前,誰也不知道是大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