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器聞苦笑道:
“令哥,你把我的這個文官撤了吧,我當不了!”
“別跟我說,你去塬上問問你死去的爹娘!”
趙不器聞瘋狂的搖搖頭。
他覺得,他只要敢在墳墓前說不當官了,夜里他老爹就能在夢里用打谷子的枷把自己抽死。
趙不器跟著余令就去了衙門。
衙門的事情其實最好安排,按照流程走就是了,大家已經習慣了流程。
至于余令的離開,大家也不覺得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余令都得皇帝的圣旨和嘉獎了,去京城自然是述職,見皇帝,然后再回來。
自己還是本分點好。
別不本分,回來就被砍了。
看看人家劉州,先前那么大的官,現在不也本分了。
聽說要辭官了,準備帶著侄兒去經商。
聽說草原亂了,有好處可拿,正找人去草原發財呢。
他那個險些被林御史吊死的侄兒,如今在南宮別院當管事,接替顧全的活兒,待客接客,統計銀錢。
劉州的侄兒就是投名狀。
沈毅從未相信過這個人的忠心。
既然不信他的忠心,自然就要用別的法子來保證他不會反咬自己一口。
他的侄兒就是保證。
至于劉州去草原也不完全是去做生意的。
余令的兩次大功都來自草原,他也想復刻。
不求多大功勛,能官復原職就行了。
此行,他就是去刺探情報的,他要把土默特部下面十二部族的關系刺探出來,彌補朝廷對這方面的缺失。
劉州覺得,自己若是成功,一定會官復原職的。
為了這個目標,劉州很是恭敬的去請教了余令,對待劉州的問題余令也是很認真的給予了回答。
并給了他一封信,讓他交給一個叫做王文新的漢人。
余令很直白的說這個人是錦衣衛的密探,在草原潛伏多年,是一個很有血性的男人,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劉州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