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朱家在余、茹兩家的話事人,像鎖一樣把三家捆在一起。
看到她就等于看到了朱縣令,人情需要維持,不然總有一天會淡。
惹了她,得罪半個長安府。
“我姐呢?”
朱招娣她爹趕緊道:“在她屋里收拾呢!”
“不用招呼我,我要去看看她收拾好了沒。”
朱清霖蹬蹬的跑到屋子里。
進了門,朱清霖嗅了嗅鼻子,打了個噴嚏,她覺得屋子里有股汗臭味。
窮人女子沒有閨房,朱招娣梳妝打扮的這個屋是她弟弟的。
男人住的屋子,味道自然不會是香香的!
朱清霖出嫁的嫁妝不多,一個木箱子,箱子里她的衣服,也就那么幾套。
首飾只有一個銀簪子。
還是吳秀忠用銀子打造的。
朱招娣家里有點錢,賣土豆種,運煤球,大慈恩寺做工,這些年攢了不少錢。
屋子這么破,其實是財不露白的怪心思給鬧得。
怕別人知道,又怕別人不知道。
“小霖,你怎么來了?”
“別問我怎么來了,快把這些帶上,記得要用袖子遮一下,這是吳嬸給你的,別讓你爹瞅見了哈!”
望著一對手鐲,朱招娣點了點頭,懸著的心放下了。
她怕自己先前因為和吳秀忠茍且聚合會讓自己的婆婆嫌棄。
今日她把鐲子送來就表明讓自己安心。
閑不住的朱清霖打開了箱子,偌大的箱子一半是空著的。
朱清霖忍不住埋怨道
“唉,你爹爹也真是的,多少也扯幾匹布來壓壓箱,又不是遠嫁,一個城里頭,一個城外頭,至于么?”
望著窗戶邊一閃而過的黑影,朱招娣淡淡道:
“嫁出去就好了,我今后若是有了孩子,我絕對不會這么寒酸,不會讓她去了婆婆家都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