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活力很微小。
劉敏寬卻清晰的感受得到,只要按照這樣走三年,長安就真的可以長安了。
這是一只要破土的鳴蟬。
三年寒蟬,一鳴天下知。
“小信成,則大信立,故,明主積于信,余令了不得,你可真了不得啊!”
“曹毅均!”
“下官在!”
“兩件事,第一件事,拿了千戶劉武德殺雞儆猴,告誡其余四位千戶要安分守己。
第二件事,傳都督府之令,讓余令去衛所,擔任經歷司一職!”
劉敏寬望著曹毅均,淡淡道:
“記住,是即刻!”
“是!”
長安的雪停了。
余令望著筆直的曹毅均是一肚子氣,長安都要過年了,說好的要帶夭夭和悶悶去周至的樓觀臺玩的。
如今怕是去不了。
望著眼前薄薄的一張紙,余令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這張紙蓋著的是大都督府的軍印,是任命書,也是軍令。
面對別的可以商量,面對軍令,唯有服從。
這就是三邊都督的權威。
“大都督還說了什么么?”
“大都督說,你在長安做的很好,他希望看到更好的長安!”
余令點了點頭,眼睛有點酸澀。
這么多年,總算遇到了一個說人話的高官了,總算碰到一個說自己做的好的了。
“大都督還說,他說你的學問低了,你這么做雖然很好,但容易給別人做嫁衣!”
“大都督說,進士一定要考,你成了進士,你遇到的人都是進士,好好學習吧!”
曹毅均走了,老葉給的“辛苦錢”他沒拿。
也不知道是嫌少了看不上,還是他就是一個正直的人。
錢沒拿,但饅頭卻是連吃帶拿。
望著桌子上的任命書,余令覺的這上頭真是逮住一個能用的人往死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