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匹馬是馬場里最貴的那一匹。
這匹馬是將來作為種馬的。
聽說晉中的王掌柜曾開出長刀二千柄的價格去買,結果人家孛兒只斤部族都沒賣。
因為這匹馬屬于好幾個部族首領共有的。
一場大火后所有人都以為這匹馬燒死了。
結果此刻竟然出現在了長安,出現在了余家,這要說沒鬼……
李輔臣打死都不信。
李輔臣到此時也搞不懂,這么好的一匹馬,他是怎么順利過的關隘。
要知道關隘的那群人都是識馬之人。
沒底線且貪婪,手底下還有人。
其實余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帶回來的。
因為這匹馬是最小的馬,它在前面跑,一群馬在后面追。
那時候它的毛都被大火烤沒了,丑的余令攆了幾回都攆不走。
因為它小,不能馱東西,還得照顧它,免得它死了。
是個累贅。
結果沒趕走,它也就跟著回來,成了悶悶的禮物。
如今的模樣就跟李輔臣見到那樣,高了,毛也長出來,一身黑毛,漆黑如墨。
哪怕什么都不懂的人,看著馬都知道這是匹好馬。
“臣哥!”
“余大伯好!”
余員外望著這位來自晉中的李輔臣笑了笑,然后開口道:
“要過年了,家里人多,事多,想請臣哥去幫幫忙,順便嘗嘗余家的粗茶淡飯!”
李輔臣不可置信道:“我?”
余員外故作不解的望了望四周,笑道:
“對啊,我在跟你說話,難不成這寺廟里還有另一個臣哥!”
“我就在寺廟里挺好!”
不是李輔臣不解人意,也不是他不知好歹。
而是這些年給人當仆的日子讓他敏感且自卑。
他非常害怕麻煩別人。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去償還別人的善意,做不到心安理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