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堵了他幾十年,說了他幾十年的御史,沒想到被余令這個渾人竟然以婦人的手段羞辱了,這算官員斗毆么?
算!
又好像不算!
萬歷越想越開心,越想越想笑。
大殿外本來還皺著眉頭十分擔心的小老虎,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
早就聽說這群官員沒有底線,沒想到都已經沒底線到這種地步了。
大殿內的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暢快。
“萬歲爺,奴眼下應該……如何處置余令?”
萬歷忍著笑意道:
“我朝有先例否?”
“有,正德六年辛未科狀元楊慎,看不慣禮部觀政進士張璁、刑部主事桂萼等人。
狀元郎邀好友翰林院編修王元正刑科給事中張等……”
(ps:楊慎《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他們一群人天天在紫禁城前御河橋上攔路設卡,堵住張璁、桂萼等人去路。
那一個月,見了就打,打得他們不敢上朝。”
曹化淳咽了咽唾沫,繼續道:
“隆慶五年,文淵閣大學士殷士儋暴打內閣首輔高拱。
若不是張閣老在,高拱會被打死,最后還是隆慶爺,置辦酒宴勸和了兩人,不然還得打。”
“弘治九年……”
萬歷擺擺手,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曹化淳說的這些只是九牛一毛。
先前散朝后打群架的更多了。
什么君子動口不動手,那是假的。
話不投機,政見不合那就開打,他們打還不是一個人打。
是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的群毆萬歷小時候就見過。
深吸一口氣,萬歷低聲大道:
“那你認為此事如何解決?”
“爺,奴不敢說!”
“說,無罪!”
“相比其他幾位爺在世的時候,這場面就是小打小鬧。
奴以為,余令還小,不懂規矩,呵斥幾句就算了!”
萬歷點了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