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著未知。
此時的他還在慶幸,慶幸自己給靖邊的同僚寫信含糊其辭。
如果真有事那就只能賣那個同僚了。
剩下的就只能等更多的消息傳來。
劉州深吸一口氣道:
“小周,我記得剿匪的時候咱們是不是有一筆剿匪的錢忘了給余家送去!”
“是的!”
“多少錢?”
“一共賣了十七個賊首,商州縣的員外買了兩個捐了一個官,耀州的吳舉人買了三個,鎮(zhèn)安縣的胡員外……”
劉州聞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怒吼道:
“我問你賣了多少錢?”
“二千三百多兩!”
劉州閉上了眼,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小周你帶上兩千兩銀子,偷偷的跑一趟余家,記住了,一定要讓余家收下!”
“啊?”
“別啊了,余家不收,你就死在外面吧,反正錢我是送出去了,只不過是你這蠢奴沒送到而已。”
“是!”
……
在京城的深宮里,來自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密報已經(jīng)到了京城,兩大機構(gòu)用的全是密押。
這種信件一旦發(fā)出。
除了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和東廠的提督太監(jiān)可以打開。
這信只要在路上被人打開了,誰打開的誰就可以死了。
一死死一大群。
這封信從榆林衛(wèi)出發(fā),如今已經(jīng)到了京城,然后悄然無息的進了皇宮里。
直接呈現(xiàn)到最尊貴的那個人面前。
“哪兒發(fā)來的?”
“榆林衛(wèi)。”
萬歷聞輕輕嘆了口氣,榆林衛(wèi)就是大明九邊之一的重鎮(zhèn)。
那里每年都會來消息。
來的最多的消息就是要錢,要糧,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