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山跑死馬,看著不遠,那只是看著而已。
朱縣令望著左右兩支合圍而來的隊伍,看著年輕的茹讓和余令,此刻一絲悔意涌上心頭。
余令其實不想來河套的,如今自己卻害了他。
朱縣令揮刀斬斷自己的長衫,挽起了長袖,突然猛拉韁繩勒轉馬頭,望著身后的朱家子弟大吼道:
“朱家的子孫們,你們怕不怕?”
跟著朱縣令一起來的朱家子嗣一愣,望著帶著笑意的朱縣令。
望著一左一右的兩道疾馳而來的灰線。
拔刀聲緩緩響起。
朱縣令笑了,他知道這些孩子雖然很怕,但依舊忍著懼意拔刀。
掉轉馬頭,朱縣令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好樣的,今后見了老祖宗,我們的腰桿也是直的,殺~~~”
朱縣令在這一刻展現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余令等人緊跟他的身后,直直的朝著左側的那一隊騎兵對沖而去。
當戰馬把速度完全提起來,余令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被狂風帶走了。
身體內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頂了上來。
一股力量卡在喉嚨口,越積越多。
它把腦子里僅存的理智頂的稀碎,只有一個念頭在逐漸的放大,最后充斥著全身。
恐懼,害怕,瞬間被碾的稀碎。
“干他娘的!”
\聯望著不拼命逃跑反而敢朝自己進攻的大明人,望著他們騎馬略顯生疏的樣子,笑了。
作為\拜的第二十九個義子,他要在今日為死去的父親報仇。
雖然父親不愛他,甚至都記不住他的名字。
但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一次只要殺了這些大明人,自己在河套就有了威望。
那些先前被明將領麻貴追奔至賀蘭山,被攆走打散的族人就會自發的聚集在自己身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