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這種不清不楚的書信。
一旦這種書信在自己手里出了問題,上頭查下來,那寫信之人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脫身,而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他揣摩上意,領(lǐng)會錯了……”
所以,吳禾讓崔大狗這幾十號人去試試水,然后自己再親自去看看。
活著難啊,這年頭就得多一個心眼子。
……
“頭,找到了……”
吳禾望著幾十具光溜溜沒有腦袋的尸體深吸了一口氣。
望著數(shù)十具尸體上的小洞,他忍不住又吸了口氣。
“劉州大人,你怎么對下官也玩文人的那套啊。”
吳禾知道了結(jié)果,彈了彈肩膀上的積雪,打馬遠(yuǎn)去。
直到徹底的沒了馬蹄聲,一個身影從一處土坑鉆了出來。
張初堯搓著手,渾身打著哆嗦,狠狠的拍了拍臉后戴上崔大狗的皮帽子,然后拔腿朝著東北方向猛跑。
“老子是最講義氣的男人……”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罩四野……
寂寥的歌唱聲被風(fēng)帶走。
在一聲“大花”的呼喚聲中,一條大黑狗猛地從枯草叢中鉆了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緊隨其后。
破羊皮帽,臟兮兮的臉,和那拖在地上的羊皮襖。
大花叫了,那就是草原來了客人了。
有了客人就必然需要一個懂得多的小向?qū)?,這就是小柿子的存活的方式。
“大花等等我!”
小柿子一邊快跑,一邊大聲的呼喚著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大花。
一人一狗,朝著黃河邊猛沖而去。
在小柿子的身后,一群的小孩子緊隨其后。
小柿子跑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