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話別說的太難聽了,有些話咱們自己關上門說,我可沒有什么心思去看他的孫女,所以你也別來笑話我?!?
說著余令轉過頭:“院試考的如何?”
茹讓自從三月以來就沒來余家,他一直在認真的準備著院試。
只有考上了,他家的這攤子才能保住。
考不上,茹家這一攤子也就自此終結了。
茹家其實和王老員外一家差不多。
都是上一代人有身份,子嗣靠著上一代人拼搏下來的基業存活。
一旦家族里沒有了可以頂梁的人出來,這個家就完了。
這其實還有一個非常大的隱患在里面。
這樣的家族在大明實在太多,一旦這個家沒有子嗣來頂上。
那就會樹倒猢猻散。
人都是自私的,好多家族舍不得這份不用干活就能成為人上人的基業。
沒有功名在身,他們就享受不了免稅或是少繳稅的政策。
這時候他們為了繼續享福,他們就會賣地。
可這地其實是那些百姓“投獻”而來的。
他們賣的其實是別人的地,然后用這個賣地來的錢繼續過好日子。
所以,茹讓要考,不考這個家就真的完了。
茹讓聞嘆了口氣:“還能怎么樣呢,我反正是盡力了,就看考官覺得如何了,他若覺得不好,我考的再好也沒用!”
“我覺得能行!”
茹讓笑了笑,知道余令在安慰自己,沉默了片刻后低聲道:
“守心,跟我走一趟河套吧,咱們兩個把這事擔起來!”
“你去過河套么?”
茹讓一愣,忽然壓低嗓門道:
“我沒去過,但我叔父去過,他說這一次你我若一起去,他告假給咱們當向導!”
“不去!”
茹讓嘆了口氣,余令的腦子好用是公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