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三個人,我,秀忠,還有孩他娘,這算人少的,若不是你心善拉著我一起賣煤賺些工錢,今年喝稀得都難!”
老爹聞嘆了口氣,想說些什么,可什么都說不出來。
其實按照洪武爺定下的田畝稅來看賦稅并不高。
但因為越來越多的人把地投獻到大戶底下逃避稅收以后……
這些沒法子投獻土地的就倒了大霉。
以前一百戶的賦稅是一百戶承擔,如今是二十戶要承擔以前一百戶的賦稅,甚至更少。
這擔子就重了。
稅收又是官員的考核標準……
邊關(guān)的將士需要軍餉,官員需要俸祿,如此一來,他們的手段就顯得不是那么的和善。
再加上這些年年景一年比一年差……
這活著越來越難了。
余員外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他把目光看向了坐在臺階上的余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聲道:
“來福,你咋說!”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余令知道自己也走到士紳兼并土地的這一步了。
余令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力量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而且這種兼并土地的法子其實只是一種。
同時這一種也是最溫柔,最和善的。
除此之外還有以勢壓人,趁人之危,強取豪奪,這些才是最狠的。
余令不是圣人,從內(nèi)心而,余令需要這些人。
需要這些人跟自家綁在一起,有了這些跟自己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這個家才算是立住了腳跟。
剩下的就是開枝散葉。
雖然余令很想讓更多的人去過好日子,但余令覺得自己得先吃飽。
自己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做。
“吳伯伯,你們是長輩,我沒啥可說的,只要你們不怕我貪了你們的土地,小子沒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