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把所有人當作鴰貔來耍么?
現在還被人知府折辱呢,讓余令給他打理菜園子。
大慈恩寺的小和尚在長安化緣,家家戶戶都去了,唯獨越過了高家,這件事又成一件讓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余令如今的生活依舊規矩。
早晨去幫知府菜園拔草,等到太陽升起,熱了起來之后就回家讀書,等到傍晚就去自家地里看土豆。
唯一的遺憾是這幾日茹讓沒來,讓想顯擺土豆的余令沒有了顯擺的對象。
悶悶這幾日也悶的慌,因為茹慈姐姐也沒來了。
茹讓這兩日不是不去找余令,而是忙著收拾屋子,昨日收到了來自京城的信,這幾日有貴客要來。
這貴客有多貴茹讓不知道。
茹讓只知道信件的封漆蓋得是儀鸞司的大印。
這信若是旁人看到了也不覺得有什么,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儀鸞司是什么。
問題是茹讓明白。
錦衣衛的前身就是儀鸞司,設立于洪武十五年,來人是錦衣衛啊!
知道這些的茹讓如何不怕,他甚至都不知道家里在京城有親戚。
自己家竟然在錦衣衛有親戚。
朱縣令也知道,知道消息后他還不如茹讓,接連喝了三盅酒才回過神來。
洪武四大案,嘉靖年的鹽稅案,倭寇案……
這每一件案子背后都是尸山血海。
萬歷十二年的張居正抄家案就不說了,牽連半個朝堂。
本以為萬歷年會安靜下來,結果鄭貴妃引起的妖書案突然蹦了出來。
妖書一案死了多少人朱縣令不知道。
他知道妖術一案宗室子弟死的最多,朱蘊鈐,朱蘊訇,朱華堆等,還牽連出了楚王,崇陽王,就連湖廣巡撫趙可懷也被當場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