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到了初八這日,余令準備去衙門混個臉熟。
在初四的時候衙門都已經上衙了。
因為大慈恩寺那邊已經有官員在寒風中縮著脖子指揮人挖熬石灰的池子了。
一旦不上凍的日子結束,墻面就要上灰了,如今天冷了不行,容易開裂。
大慈恩寺那破爛的圍墻已經做好了。
此時在里面忙碌的工人有的在修建排水的溝渠,有的在按照苦大師的指揮下挖坑。
等到開春把南山里面挖出來的松木和桃樹種植進去。
二伯這些日子一直在工地。
他是大頭人,雖然什么事不管,也不用看那些代表商家的牙人。
但如果他不在,每日的工錢就發不出去。
雖然現在這件事衙門在悄然無息成了主導。
但二伯和苦大師一直手握著錢財。
二伯需要是讓余家在這件事里永遠處于最重要的那個地位。
苦大師就純粹一些,他就是想讓大慈恩寺好起來,錢財的走賬,他每次都會細細的檢查多次。
二人緊緊地看守著錢財。
今日是萬歷三十九年的正月初八,是今年的第一個逢八日,也是百姓口中的“谷日節”。
傳說這一天為“五谷誕辰”。
因此被視為祈求豐收的日子。
如今的大慈恩寺雖然到處都是土,顯得亂糟糟的。
但今日一大早,長安百姓自發的朝著這邊走來,準備祈求豐收。
站在高處的苦大師望著人從四面八方而來,苦了多年的臉終于露出了笑容。
先前這個節日有人來,但來的人很少。
多是一些員外,官員,大戶。
百姓沒讀過書,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