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朱縣令真的走了。
余令坐在佛像前,望著那需要仰望的佛像,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朱縣令是怕年幼的自己被人收買。
所以,他在自己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
余令朝著佛像拜了拜站起身來。
余令知道到目前為止自己沒有和任何人玩計謀的資格,連想都不用想。
只有實(shí)力對等,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你不何的彼此才會玩計謀。
一旦實(shí)力不對等,根本就不用計謀,直接碾壓就行了。
余令當(dāng)下就是被碾壓,就算把比干的心給余令都沒用。
劉指揮僉事對待余令不需要任何計謀。
余令是軍戶身份,這除了皇帝和尚書,任何人都改不了。
這就是余令脖子上的繩套。
對于這群“在商商”的商人,跟他們玩其實(shí)很簡單。
只要手里有人,只要手握兵權(quán),只要比他們實(shí)力大,只要心夠狠……
找個通敵的由頭砍了就是。
余令輕輕嘆了口氣,扭頭望著那俯視自己的佛像,頗為無奈道:
“神佛,看在我給你蓋房子的份上,多保佑我吧!”
大院中的幽冥鐘突然響起。
余令被猝不及防的鐘聲嚇得一哆嗦,長安這地邪,邪的厲害。
跑出大殿,一個小和尚正在奮力地敲鐘。
鐘聲響起,外面也傳來的歡呼聲,晌午的休憩時間到了。
眾人要吃飯了。
這個鐘應(yīng)該是明面上最貴重的古物了。
嘉靖年間鑄造的一口大鐘,三米多高,三萬多斤,地藏王菩薩的寶像就在鐘下。
在山門外,來自南山的木頭陸陸續(xù)續(xù)的送了過來。
這些木頭已經(jīng)被切開,運(yùn)過來擺在這里等待著陰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