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州望著余令。
他發覺這小子有點意思,這份狠辣的心思他都心驚。
不是那種張嘴閉嘴都是“子曰子曰”的迂腐文人。
劉州忽然道:“你要火器對吧!”
“對!”
“火器?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什么都不懂,我告訴你三眼銃和四眼銃,火箭這些軍中自有定數,少了,我掉腦袋!”
劉州揉了揉余令的腦袋繼續道:
“在林中作戰,火器并不好使,山匪多是軍戶,他們熟悉這一套,他們不會傻到站在那里讓你射!”
余令抬起頭,斷然道:
“火藥彈就行,只要火藥也行!”
劉州笑了笑,獨自走上高位,居高臨下的望著余令。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
“我為什么要幫你!”
“山中賊人積蓄頗豐,他們搶了錢,但他們不敢花錢,多是以物換物,我聽說在山里,鹽和布匹比錢重要。”
“繼續!”
余令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若成功,這些財貨小子一分不要,全部歸于軍中,任由大人分配取舍!”
劉州玩味道:“那你要什么!”
余令聞抱拳道:
“下官是大人的下官,大人給下官什么,小子就要什么,小子全聽大人的,由大人做主!”
說著余令笑了,故意撓撓頭,低聲道:
“這是官面話,小子當然不會什么都不要,小子想要點山里的皮貨,如果大人愿意分銀錢,小子不會拒絕!”
劉州又笑了,他覺得這小子有趣極了。
什么都不要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只有敢說要什么,自己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年頭,哪有什么狗屁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