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在京城見過太多這樣的孩子。
因為沒有人管,打起架來不要命。
所以,余令給他們開了一文錢的工錢,外加一頓飯。
不是余令吝嗇,更不是虐待童工,這個活原本其實可以不花一分錢的,制坯的工人會順帶的把這活做了。
余令這是善舉。
因為這個善舉,余令的名聲再次拔高。
不欺負人,不罵人,只要把活做好,承諾的什么就能做到什么。
望著忙碌且聽自己指揮的數百人,余令抬起頭望著南山。
這附近的溝渠快清理完了,泥也少了。
山上雖然有很多土,但那里都有主,可以挖,但得給錢。
只要這么做了,收益就少了,這完整的一個行當里必有一群人的收益是受損的,錢倒無所謂。
余令在乎的是信譽。
在大明,只要信譽好,你去拿貨可以不用給錢,什么時候有了再給。
只要信譽好,那就可以隨時白手起家。
信譽不好,那就得真金白銀說話。
朱家的信譽就不好,真要找個由頭。
那還得從第一任秦王開始,如果這天下不是姓朱,沒有人愿意跟朱家來往。
而且,城里對磚石的需求也不是無窮無盡的,磚石生意遲早會歸于一個非常平穩的時期,也就是不賺錢。
需要迫切的“轉行”!
所以余令把目光瞄準了南山,瞄準了在山里收保護費的那群人,做生意賺錢,也沒有搶錢快。
家里的那位可是活向導。
“令哥,泥好像快不夠了!”
余令點了點頭:
“是啊,你想想去年被大水淹沒的溝渠,你再看看現在的溝渠,我頭一次見有人把溝渠挖的這么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