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送信的衙役又游水離開,余令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才是狠人,真正的狠人,路被淹了都阻擋不了他送信的心。
這到底是多么緊要的信件值得他這么拼?
拆開防水的油紙,一封信,一本名冊,三本空白的名冊。
打開信,看著上面的字,余令的心開始不自覺的加快了起來,一個大膽的想法抑制不住的從腦子里蹦了出來。
余令隨后打開了黃冊。
望著上面魚鱗狀排布,密密麻麻的名單時,腦子里冒出來的那個想法就再也無法壓下去。
八個村落……
自己要統計八個村落的戶籍。
這八個村落里有三個軍屯,五個百姓村落。
余令細細地看了起來,在黃冊里面找到了老爹的名字。
老爹的名字就是自己的名字,看墨跡是新加上去的。
再往后看,余令找到了二伯的名字。
二伯的名字后有來財的名字,還寫著來財兩歲。
如此看來,二伯進山的時日不短了,最少有五年了!
二伯的名字被畫了一個圓圈,圈后面還有字。
不知道是年份太久遠,還是當初寫字的人沒好好地寫,字跡有些看不清了。
望著黃冊下面空白的黃冊,聯想信里面的內容。
余令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里那種狂躁的想法。
“來福,是衙門來的喜報么?”
余令抬了抬手,發黃的冊子映入每個人的眼簾。
眾人哪怕不識字也知道這什么東西,干勞役的時候就是用這個點名的。
大家對這個東西是又恨又懼。
恨這個東西一出來就要干勞役,懼這個東西一出來自己家的糧食就要少一大半。
沒有人喜歡這個東西。
“爹,二伯可以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