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祖宗拜祭,墳塋打理觸動了老爹的心。
在余令不解的眼神中,老爹轉身從包裹里拿出一錠銀子。
“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后面我會有個交代,這次回來一是差事的安排,二是帶令哥認祖歸宗……”
余員外牽著悶悶和余令的手,主動介紹道:
“這是我的兒子余令,這是我的女兒悶悶,來,喊人,這個是你的大伯,這是你的大伯母……”
“大伯,大伯母……”
可能是那一錠銀子,又或許是老爹的誠懇的態度,氣氛一下子緩和了很多。
大伯拍了拍身子淡淡道:
“回來了就好,我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先對付一晚?!?
話說到了這里算是結束,大伯拉著大伯母離開。
說是收拾,其實根本就沒動,只是回到了臥房。
“他三哥啊,等一會兒,我一會收拾耳房?!?
聽到大嫂的這句話,老爹看一眼堂屋邊上的耳房,朝著余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挽起了袖管。
陳嬸知道回家要做什么,袖子一挽起,身上的那股子利索勁立馬就升起來了。
搬下鐵鍋,拿下水桶……
小肥把院子的石墩子立起,大鍋往上一架,拎著水桶就出了門。
他記得很清楚,來時經過一條小河……
望著忙碌的一群人,大伯母啐了一口:
“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個野種,那個賴皮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兩個女人,四五個孩子,呸……”
“你少說兩句!”
“我命苦啊,咋跟了你這個沒出息的,明日去把女兒喊回來......”
.......
“孩子,小門小戶,雞毛蒜皮,人也沒見識,家里就是這個樣子,和京城比不了,心放寬些哈!”
余令拍了拍老爹的手,笑道:
“書上不是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么,人情世故也是學問,爹放寬心,我們不欺負人,但別人也別想欺負我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