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破了也不怕,有破損拿去修繕就可以了,宮里有專門做這些的。”
蘇懷瑾望著余令低聲道:“今后你若成了五品官,你的官服也可以這樣。
不過官服也就有大事的時候會穿一下,平日就是常服。”
“哦!”
一句淡淡的“哦”結束了對話。
余令呆呆地看著,這兩伙人一起干活,卻涇渭分明,有點像冷戰的夫妻倆。
東廠檔頭的衣服也其實也好看。
頭戴尖帽,腳穿白皮靴,身著褐色衣服,還帶著一個小絳,像垂下的稻穗。
余令從這些人的談話中知道東廠領頭的這個叫做檔頭,但他不知道檔頭是做什么的。
蘇懷瑾淡淡道:“檔頭,相當于小隊長,負責偵緝查案。”
余令聞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老爹是軍戶,他雖然并未告訴他的過往,但通過王秀才所講,余令知道軍戶的身份是不可以更改的。
老天保佑,可莫要再生事了。
東廠檔頭嚴立恒站起身拍拍手:“吳百戶?”
吳牧海直起腰冷冰冰道:“嚴檔頭何事?”
“來,尸體我看完了,尸體一共一百七十二具,其中有二十七具有異常,你來看看這傷口,看看這是什么傷?”
吳牧海走到嚴立恒身邊蹲下身。
看著尸體齊整的傷口面帶驚異,初步判斷是劍傷。
這個念頭一出來吳牧海自己就愣住了。
劍不適合大力揮砍,所以在戰場上基本上派不上用場。
劍如今只適用于緊急防身和軍官身份的象征。
“多少具?”
嚴立恒知道吳牧海發現了,笑道:
“二十七具,全是胸口位置,全是一擊必殺,要知道,昨晚前半夜是沒有月亮的!”
“不是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