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天津衛,京城邊上的重地。
五千六百人為一衛,再加上不少于兩倍將士的家屬,每一衛至少兩萬人。
而且這里頭指揮使司的將領,幾乎全部出自鳳陽。
余令此刻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來的時候是空車,回去的時候貨物壓滿車,走的就慢。
余員外心疼牲畜,驢子在前面拉,他在后面推。
余員外也心疼余令,找了一塊破布墊在車轅上,讓余令坐回家。
在天津衛的時候他還趁著余令不注意給余令偷偷的買了一包魚干。
他知道余令喜歡吃有味的,他還讓店家撒了很多胡椒粉和孜然粉。
隨著車隊離天津衛越來越遠,眾人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官道上竟然沒有人......
往日不說絡繹不絕……
也不會至于快夏收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余員外第一時間覺得不對勁,緩緩地從車駕上抽出一根白蠟桿,然后按著余令的頭,讓余令躺在布匹上。
“老爹?”
余員外瞇著眼打量著四周,多年的軍伍生涯讓他格外的警惕:
“來福,不對勁啊,爹的眼皮一直跳,聽爹的躺下,平著躺!”
蘇家人也覺得不對勁,隨著一聲吆喝,藏在馬車底下的長刀被拿了出來,然后發給了眾人。
蘇懷瑾好看的衣衫被脫了,脖子上的長命鎖被取下了。
不大會兒工夫,一個貴公子,變成了一個小伙計。
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傳來,馬背上的信使望著這支數百人的商隊臉色大變,沖著車隊就大吼道:
“跑,快跑,賊人造反了!”
他這一聲呼喊讓余員外心驚肉跳,造反,造反,又是造反。
他的大拇指就是在平叛造反賊人沒的。
如今,天子腳下,竟然也有人造反。
蘇家人在聽到信使的呼喚后就開始猛抽馬匹朝著官道的右側跑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