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瑾用手在鼻孔前扇了扇,望著遠去的三匹馬低聲喝罵道:
“娘的,一群沒卵子的死太監騎的馬倒是不錯!”
聽得太監二字,余令抬起頭,望著煙塵里的那三個人影自嘲的搖了搖頭。
自己過于敏感了,哪能在這里碰到小老虎呢?
“我后悔了!”
蘇懷瑾聞苦笑道:
“你這是活該,你是主動來的,我是被逼著來的,我后悔都沒地后悔去!”
“還有多遠?”
蘇懷瑾想了想回道:
“如果不停的話,今晚就能到,但像如今這種見村子就停的走法,最早明日晌午吧!”
“誒!”
余令嘆了口氣,在城里總想著出來。
出來了頭一日倒是有新鮮感,等到了第二日新鮮感就沒了,也沒有什么可看的。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連棵樹都沒有。
隊伍也是走走停停,遇到村落就上前。
村戶好像知道余令他們是做什么的,蠶繭、棉花、麻布都搬了出來。
余員外只要布匹。
這些布匹都是百姓們自己紡織出來的,都是去年的辛苦勞作。
余令發現小門小戶拿出來的布其實不咋樣,那些管家模樣的人拿出來的布才是又多又好。
有看中的布匹余員外就會留下一半的錢,等回來的時候再付另一半的錢。
若在先前余員外打死也不敢這么做。
碰到一個耍賴的,貨財兩空。
現在有了蘇家,這就不用擔心了,蘇家也是這么做的。
蘇家和沿途官員關系都好,有人賴賬衙門的人立刻就來了。
“開飯了,開飯了,來福,來福啊……”
蘇懷瑾看著余令忍不住道:
“你的小名叫來福?”
余令咬著牙道:“咋,不好聽?”
蘇懷瑾憋著笑,轉過頭,低聲道:“沒,好聽著呢……”
“你的小名是啥?”
蘇懷瑾深吸一口氣,淡淡道:
“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