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色蒼白的莫子凡，王猛略微沉吟之后開口。

“你所施展的法術，速度雖然稍顯慢了些，但防御強度卻是不俗，絕對能夠防御煉筋圓滿，接近千斤力量的攻擊。

嗯，若是按照現在江湖流傳的境界劃分，這至少也是二流頂尖的水準了。”

聽著王猛的評價，莫子凡認同的點頭。

他作為錦衣衛力士，雖然之前只有三流的水準，但是對于二流境界，卻也是有著不俗認知的。

這要是放在往常，他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從三流境界提升到二流境界頂尖水平，足以讓他激動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但是...

看著身材魁梧，壓迫感十足的王猛。

若是從開始修煉算，他到如今已經修煉了十多年了。

而王猛在半年前，還是一個半點武功不會的農戶呢。

本來，他對于王猛這些學武的普通百姓，其實是隱隱有著一絲瞧不起的。

面對他們的時候，心中總是有著一分錦衣衛力士，修煉過十多年內力的驕傲。

他總是覺得，他修煉那么多年的內力，就算與長山武院的修煉體系有所不同，但也必然很快趕上，甚至超過所有人，成為易長生這位院長之下的第一人。

然而現在，他卻是被王猛沒有施展任何武技的一掌，直接打碎了所有的驕傲。

原來他十多年的內力修煉，在長山武院真的不算什么的。

作為經常前往武道院，指點武道院弟子修行的王猛，他自然是清楚的。

王猛的修為境界，在一眾內門弟子之中，最多也就是中流水準。

而就是這樣的存在，他卻在施展法術之后，依舊連其沒有施展任何武技的一掌都接不住。

那么其他更強的內門弟子呢？

還有妖獸峰，藥山的兩位長老，功德堂的堂主呢？

嗯，這卻是他想多了。

柳婉清如今不過煉肉境界，也就四五百斤的力量，還真就打不破他的防御。

面對這些人，恐怕一指頭就能戳死他吧？

更何況，聽說大師兄王大柱，才是長山武院弟子之中，武功最高的那一位，是院長之下的第一人。

想到這些，他的心中既是羞愧又是尷尬。

自己之前，腦子都是怎么想的，怎么會認為自己，很快就能成為院長之下的第一人呢？

“師兄，師弟有些脫力，就先回去修煉恢復了...”

莫子凡嘴角微微抽動，向著王猛拱了拱手。

“嗯，也好，那師弟好生修煉！”

王猛點了點頭。

隨后，莫子凡便在一眾煉氣院弟子的簇擁下，返回了煉氣院。

回到煉氣院之后，一眾煉氣院的弟子，這才是紛紛開口寬慰。

“師兄不用在意，王猛師兄可是已經拜入長山武院半年多了，輸給他太正常了...”

“是啊師兄！輸給王猛師兄沒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師弟們不用安慰我...

輸了就是輸了，我又不是輸不起。”

莫子凡笑著擺擺手，表示自己并沒有將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

與王猛師兄的這次切磋，也讓我更加認清了自己。”

莫子凡雙眼晶亮，閃過一抹堅定。

他要更加用心修行了。

若能形成完整的十二正經真元運轉回路，他又豈會施展一次法術，就消耗三分之一的真元？

特別是在面對王猛攻擊的時候，莫子凡體內的真元，更是流水般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