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往曬鹽場走,路上又遇到了王五和鐵牛,他們剛從寨墻上巡查回來,聽到有能困住北蠻的陣法,都激動不已。“主上,您說的是真的?俺們力氣大,挖陷阱、插竹桿的活,俺們包了!”王五攥著鐵鞭,摩拳擦掌。鐵牛也跟著點頭:“俺還能幫著扛旗幟、系繩索,保證把陣眼布置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很快,葉青云就召集了村里的骨干——李村長、張叔、袁七(剛從村外探查回來),還有二十個挑選出來的年輕村民,在曬鹽場的空地上集合。他把玄機子的竹簡攤開,按照先天八卦圖,在地上畫出吳家村的地形圖,再結(jié)合玄機子的講解,一一說明陣眼的位置、四象的對應(yīng)方法,還有生門、死門的設(shè)置。
“南陣(林地)屬火,對應(yīng)朱雀,需要在這里掛紅色旗幟,堆干燥樹枝;北陣(山口)屬水,對應(yīng)玄武,要挖淺溝灌海水,灑細沙;東陣(海邊)屬木,對應(yīng)青龍,系繩索掛貝殼;西陣(沙丘)屬金,對應(yīng)白虎,插削尖的竹桿……”葉青云一邊說,一邊讓王五和鐵牛記錄下來,“生門在東北鹽堿灘,留隱蔽小路;死門在西南亂石堆,挖深坑設(shè)絆索。大家都要記清楚自己負責(zé)的陣眼,按規(guī)矩操作,不能出錯!”
李村長看著地上的陣法圖,激動地說:“青云啊,這陣法真是玄妙!有了它,咱們吳家村就多了層保障!我這就去組織村民們準(zhǔn)備材料,旗幟、竹桿、繩索,保證盡快湊齊!”
張叔也跟著說道:“曬鹽場的活我先盯著,讓年輕人們先去布陣,等陣法布置好了,再回來曬鹽也不遲——守住村子才是最重要的!”
袁七則主動提出負責(zé)訓(xùn)練駐守陣眼的村民:“我教大家辨認(rèn)方向、傳遞信號,再演練幾遍應(yīng)對敵軍的方法,確保大家遇到情況不慌不亂。”
接下來的幾天,吳家村的村民們都投入到布陣的工作中。王五帶著人去山里砍竹子,削成尖桿,運往西陣的沙丘;鐵牛則領(lǐng)著人在北陣的山口挖淺溝,從海邊挑水灌進去,再灑上細沙;耶律娟和婦女們一起縫制紅色、黑色的旗幟,還在旗幟上繡上簡單的朱雀、玄武圖案;李村長則組織老人和孩子收集貝殼、鈴鐺,系在東陣的繩索上;袁七則在各個陣眼之間穿梭,教駐守的村民辨認(rèn)方位、傳遞信號,還模擬敵軍入陣的場景,演練應(yīng)對之策。
葉青云每天都要巡查各個陣眼,確保布置符合陣法要求。在南陣的林地,他看著堆好的干燥樹枝和掛好的紅色旗幟,心里踏實了不少;在北陣的山口,淺溝里的海水泛著波光,細沙鋪在溝邊,看不出絲毫異樣;在東陣的海邊,繩索上的貝殼隨風(fēng)擺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西陣的沙丘,削尖的竹桿插得密密麻麻,像一片隱藏的鋒芒。
這天傍晚,玄機子也來到村里巡查陣法。他走到南陣的林地,看著紅色旗幟在風(fēng)中飄揚,滿意地點點頭:“此處火氣相生,朱雀之威已顯。若敵軍入內(nèi),點燃樹枝,火勢借風(fēng)勢蔓延,定能讓他們驚慌失措。”
走到北陣的山口,他蹲下身,摸了摸溝邊的細沙:“水屬玄武,主防御。這淺溝雖不深,卻能阻礙騎兵沖鋒,細沙打滑,讓敵軍馬蹄不穩(wěn),妙。”
在東陣的海邊,他聽著貝殼的聲響,笑道:“青龍屬木,主生機。這貝殼聲既能預(yù)警,又能擾敵,讓敵軍分不清方向,好。”
最后走到西陣的沙丘,他看著插滿的竹桿,眼神凝重:“白虎屬金,主殺戮。這竹桿雖簡單,卻能刺穿馬蹄,讓騎兵失去戰(zhàn)力。只是竹桿需再涂些桐油,增強硬度,防止被敵軍輕易折斷。”
葉青云連忙記下:“多謝道長提醒,我這就讓人給竹桿涂桐油。”
玄機子看著葉青云,語重心長地說:“葉將軍,陣法已布好,接下來就要靠你們了。記住,陣法的關(guān)鍵在于‘變’——敵軍動向不同,陣眼的布置也要隨之調(diào)整。比如敵軍若從北陣入,便加深淺溝,點燃東陣的貝殼預(yù)警;若從南陣入,便加快樹枝的燃燒,關(guān)閉生門,將其引入死門。切不可墨守成規(guī),要隨機應(yīng)變。”
葉青云點頭應(yīng)下:“道長放心,我們定會勤加演練,熟悉應(yīng)變之策。”
夕陽西下,余暉灑在吳家村的各個陣眼上——紅色的旗幟、泛光的淺溝、作響的貝殼、鋒利的竹桿,構(gòu)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守護著村里的每一個人。葉青云站在村頭的寨墻上,望著遠處的山口,心里不再像之前那樣焦慮。他知道,有了迷魂陣,有了火油燃燒瓶,還有村民們的齊心協(xié)力,就算北蠻大軍真的來犯,吳家村也有了一戰(zhàn)之力。
回到家時,耶律娟正在院里給菠菜芽澆水,看到葉青云回來,笑著說:“葉大哥,今天玄機子道長說咱們的陣法布置得很好,是不是?”
葉青云走過去,看著土里嫩綠的菠菜芽,笑著點頭:“是啊,道長很滿意。等咱們守住了吳家村,這些菠菜芽就能長成綠油油的菠菜,到時候,我再給你做野雞蛋炒菠菜。”
耶律娟臉頰微紅,輕聲說:“嗯!我等著。”
夜風(fēng)輕輕吹過,院里的菠菜芽在月光下輕輕搖晃,遠處陣眼的旗幟偶爾傳來“嘩啦”的聲響。葉青云知道,平靜的日子或許不會太久,但只要有迷魂陣護村,有眾人齊心協(xié)力,有身邊的耶律娟相伴,他就有信心守住這片土地,守住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
他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想起玄機子的話——“鐵蹄之下,硬實力才是根本”。迷魂陣是巧勁,火藥才是硬實力,他默默期盼著段有鵬和袁七能早日帶回硫磺,讓吳家村真正擁有抵御北蠻的硬實力,讓這迷魂陣,成為守護家園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堅固的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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