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夜深人靜,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沈耀飛才收拾好攤位。
    路燈把小推車的影子拉得老長,顯得有些形單影只。
    趁著這個空檔,沈耀飛心念一動,喚出了系統面板。
    看著任務那一欄,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當前進度:631000。”
    沈耀飛看著那個可憐巴巴的數字,忍不住長吁短嘆。
    這得賣到猴年馬月去啊!
    照這個龜速,要想完成那一千份的任務指標,起碼得一個月。
    “一個月……”
    沈耀飛嘴里嘟囔著,轉念一想,僅僅辛苦一個月,就能白得一個小店面,這筆買賣怎么算都不虧。
    畢竟在錦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個鋪面的租金都夠普通人喝一壺的。
    想通了這一點,沈耀飛心里的那點郁悶也就煙消云散了。
    接下來的幾天,沈耀飛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每天天剛蒙蒙亮,他就推著車出現在了早市。
    到了中午,他又頂著大太陽,雷打不動地出現在cbd的街角。
    大概是因為之前吃過的人都被那種美妙的滋味折服了,回頭客越來越多。
    那些穿著襯衫西褲的白領們,一到飯點就往樓下沖,生怕來晚了搶不到。
    對于這些在大城市打拼的社畜來說,一份揚州炒飯雖然比煎餅果子貴點,但它是真材實料啊。
    那金黃飽滿的米粒,裹著蛋液的香氣,一口下去,所有的疲憊仿佛都被治愈了。
    最關鍵的是,這一碗下去,是真的頂飽,一直干到晚上都不帶餓的。
    因此,這幾天中午賣出去的份數,竟然比晚上的夜市還要多。
    看著系統面板上的數字蹭蹭往上漲,沈耀飛心里那叫一個美,連干起活來都更有勁兒了。
    而在另一邊的繡城,氣氛卻截然不同。
    郭凡東的家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跌打酒味。
    郭凡東光著膀子趴在沙發上,后背上一片狼藉。
    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觸目驚心,像是被人用鐵棍狠狠掄過一樣。
    一個心腹兄弟正拿著藥酒,在他背上用力地推拿。
    “嘶——”
    隨著手勁加大,郭凡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冷汗直冒。
    “輕點!你想搓掉我一層皮啊?”
    那兄弟手抖了一下,連忙放輕了力道,眼眶卻有些紅了。
    另一個站在旁邊的兄弟,看著自家大哥這副慘狀,氣得狠狠一腳踢在茶幾腿上。
    “咣當”一聲,茶幾上的水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媽的!孫偉斌這孫子算個什么東西!”
    那兄弟咬著牙,一臉的憤憤不平。
    “以前飛哥還在的時候,他在飛哥面前那是點頭哈腰,連個黑臉都不敢擺!”
    “飛哥讓他往東,他敢往西嗎?”
    “現在飛哥才走了多久?他就敢這么對東哥你!”
    說到這兒,那兄弟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真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郭凡東趴在那里,聽著兄弟的抱怨,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黯淡了幾分。
    昨天在包廂里,那一架打得實在是憋屈。
    如果是一對一單挑,他郭凡東還沒怕過誰,畢竟是沈耀飛手底下的頭號打手。
    哪怕孫偉斌有兩下子,他也絕對不虛。
    可架不住-->>那里是人家的地盤啊。
    包廂門一關,七八個拿著家伙的馬仔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