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最終也并沒有殺了魏靈兒。
這個燙手的難題,最終還是交在了魏云清的手上。
魏云清也并沒有應魏靈兒的要求將她殺了,雖然說魏靈兒犯下的罪過按照天柱監獄的規矩來說殺十次都夠了。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魏靈兒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是,她也是魏云清收下的第一個徒弟,感情非同一般。
就算是殺伐果斷如魏云清,也真的舍不得就此將魏靈兒給干掉。
最終,魏云清只是下手封禁了魏靈兒的真氣,派人將魏靈兒關押了起來。
一切事情,都這次四象監獄大會過后再來解決。
等到魏靈兒走后,魏云清便收起了那一絲罕見的傷感,渾身上下洋溢著濃郁無比的威嚴和讓人無法直視的寒意,讓陸沉和一票叛變派高層腿肚子都開始哆嗦了起來,差一點沒直接尿了出來。
對待陸沉等人,魏云清自然也就沒有了對待魏靈兒的自責和溫情,滿滿的都是宛如北風一般的肅殺和寒冷。
魏靈兒那是自己收下的第一個徒弟,相當于自己親閨女一般的存在,自然不能和陸沉等下屬相提并論。
打個比方,如果說魏云清是皇帝,洛玄是太子,那么魏靈兒便相當于是長公主一樣的存在。
而陸沉等叛變派的高層呢?
充其量就是個下屬的大臣,連近侍心腹都算不上。
魏靈兒叛變,那可以是家事,可以從寬處理。
但是陸沉他們這些下屬叛變,那就絕對不能姑息。
一旦姑息,說不準就會有人效仿,以至于釀成更大的災禍。
所以魏云清沒有露出絲毫的笑容,冷厲的盯著陸沉等人,一字一句的開口。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勞苦功高,覺得自己資歷老,功勞大,覺得自己是老資格,憑什么來了一個新人,三兩年時間就爬到了你們的頭上,成為了你們的上司,還得對他卑躬屈膝。”
“除此之外,其他什么的為了天柱監獄好之類的話都只是借口而已。”
“你們不用說,我也不想聽。”
“但是不管你們對洛玄有多么的不服氣,這都絕對不是你們造反的理由!”
“以下犯上,已經犯了天柱監獄最大的忌諱,若是不嚴肅將你們處理,如何以正視聽!”
“如果有人因此效仿,那么天柱監獄將永無寧日!”
魏云清的話一句比一句話重,而陸沉和叛變派高層的臉色也是變的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后已經如同死人一樣滿臉都是濃郁的死氣,徹底的說不出來一句話了。
他們跟了魏云清這么多年,都十分清楚魏云清的秉性。
當魏云清擺出這副姿態直接開口之后,代表的含義就是她已經不準備再和任何人繼續商量!
這件事她將乾綱獨斷,已經有了最后的決定!
魏云清環視了一圈,最終緩緩開口。
“陸沉,你身為諦聽閣閣主,職位顯赫,權責重要,非但不想著如何太子打理好天柱監獄,反而興兵謀反,罪責致死。”
“但是考慮到你畢竟為天柱監獄奉獻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我決定給你保留一份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