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年,鐵吾軍中無人敢在羅雀的跟前提起“傅山”這個名字。
曾經并肩作戰的副將,竟成了他的禁忌。
可他沒想到,自家妹妹還存了這種心思。
加上今日皇上說到連斯青才是當年作亂之人,羅雀只覺得心里一陣陣地疼,幾乎要抽搐起來了。
傅山,傅山,他握了握拳頭,狠狠砸到了墻上。
早朝之后,慕容霽就在院子里陪慕容潯下棋。
下棋是個不錯的恢復法子,他的手初愈,做其他事情總有些牽強。
不過拿棋子就不同了,落子需要思考,動作緩慢,正好能訓練右手。
兩人雖說下棋,談得卻是另一樁事。
“三哥以為,東南水軍的兵符,父皇會交到誰的手里?”
慕容潯放下一顆白子:“我上面的那兩個。”
慕容霽點了點頭,跟他看法相同。
朝中武將雖不少,未必沒有能當大任的。
只是父皇近年來一直想要集權于皇室,而非放權于朝野。
倒不是對群臣不信任,而是人心叵測,把權力交給自家兒子,總好過再流落到寧國公等人的手里。
大皇子或是二皇子的確是極好的人選。
尤其是,他們的母家都有些式微。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