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老夫人眼中充滿了鄙夷,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的心剜了當做祭品獻給兒子。
她態度敷衍,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刻薄:“還不進去,莫要誤了吉時!”
說是拜堂,進的卻是靈堂。
隔著一層紅頭巾,溪洛卻能感覺到四周的陰森詭異。
若是她此刻能看得見,怕是要嚇得哭出來。
周遭一片白布遮蔽,唯有她身上這抹紅色十分扎眼。
有小廝捧著牌位站到她身前,溪洛還沒反應過來,雙腿就被人從后頭踢了一下,她撲通往地上一跪。
“不過是個妾室,你還沒有那個身份跟我兒正經拜堂,就對著我兒的牌位磕三個響頭,便算是禮成了。”
她覺得無比屈辱,怎么都伏不下這個身子。
偏偏腦袋被人自后面摁住,一下下地往地面上按,磕得一個比一個響。
她眼淚刷刷地掉,又不敢反抗,好不容易才被松開,由人領著送入洞房。
說是洞房,卻是與關禁閉無異。
她被人用力一推,差點踉蹌著摔倒。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門外已經加了把鎖,將房門關的嚴嚴實實。
溪洛把頭巾一扯,往床榻上看了一眼,頓時后背發涼,一陣顫抖。
那床榻之上,分明放著一個白面紙人,穿著小侯爺地衣服,直直地對著自己。
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大聲地尖叫了起來。
屋頂之上,易天嘖了一聲,把瓦片放回去,準備將這一切回稟給趙輕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