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嫁了人,她也不過是個年紀尚輕的姑娘,為何身上會有這般泰然又凜凜不可犯的氣勢。
她語平淡,卻顯露威嚴,她姿態優雅,卻沉靜矜貴。
怕是連宮中高位的妃嬪都比之遜色。
他們如何知道,她自小就被人以母儀天下的行嚴苛地要求著。
渝北的那位野心勃勃,從不在她跟前隱瞞問鼎王朝的心思。
他懸梁刺股地讀書練劍時,她也必須矜矜業業地伴在身側。
十幾載的敲鑿打磨,那種氣質早就深.入骨髓。
她是上過戰場的女人,也是踏過朝堂的女人。
一個曾在渝北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女人,縱然是換了個地方,換了個身份,內里也是收斂不了的。
趙輕丹在一眾詫異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蹲下來,將地上的碎片拿起來看了看。
這瓶子碎的十分有規律,中段碎成了極小的碎片,兩端卻是形狀較大。
看起來,是拿在手里的位置更容易發力,而兩端受的力輕,才弄成這個結果。
“王爺。”趙輕丹驀然轉身問慕容霽:“臣妾不曾習武,故而不大清楚,請問若有人動用內力,是否能將瓶子震碎?”
慕容霽霍然抬頭:“不錯,可以!”
黎華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無法自控地上前理論:“四嫂,你這是要將自己的過錯轉嫁到旁人身上嗎,這等心機真叫人膽戰心驚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