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回來之前她已經清洗過了,不想引人注意就沒有包扎,誰知到府上又流血了。
趙輕丹面不改色:“不小心劃到硬物了,沒事的。對了,三哥最近夢到那個殺手了嗎,上次說五官畫得差不多了,還差什么?”
他只好說:“一雙眼睛,記不太真切。”
“唔。”她趁機又擠出兩滴血,兌了給他:“喝吧,明日應該就能畫出來了。”
“手腕的傷又是哪里來的?”慕容潯徹底沉下聲來。
方才她抬手的時候,微微露出了腕部,本來想藏著,還是被發現了。
這是跟怡庭郡主動手的時候,被她的指甲給劃出的血口。
趙輕丹余光瞥到慕容潯的表情,只覺得再瞞不過去了,嘆了口氣坐下來:“不騙你了,我方才回去鬧了一通。”
她把事情簡略地說了說,故作玩笑:“我很兇的,郡主應該不會再找我娘的麻煩了。”
“你年幼時,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聽到她的描述,慕容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趙輕丹一愣,但她承了原主的記憶,說沒吃苦是不可能的。
可似乎從沒有人關心過這件事情,乍聽到慕容潯問起,她心里驀然一酸,眼底竟有了些濕潤。
他們說著話,沈月秋帶著溪洛由遠及近地走來。
溪洛看到了慕容潯撇撇嘴,低聲跟沈月秋說:“側妃,王妃可真是不檢點啊,咱們王爺一不在跟前她就跟三王爺湊一起了,這叫外人看到了,還不知怎么說我們王府呢。”
沈月秋眼底也有些譏諷,不過她一向不擺在臉上,只淡淡開口:“別讓她聽到了,少說兩句。”
趙輕丹沒聽到,但慕容潯余光驟冷,不自覺地握住了左手指。
等他們走得近了,溪洛故意揚聲對沈月秋說:“側妃,王爺送您的乾坤珠奴婢瞧著可以做個香囊隨身攜帶,這樣也不怕隨意滾動再弄丟了。”
趙輕丹的手指一頓,一陣莫名的失落涌了上來。
她沒有回頭,只是低聲問了句:“四王爺把乾坤珠給了她?”
“恩。”慕容潯想安慰她:“但不是老四主動給的,是沈月秋說睡得不好,自己開口要的。”
她苦笑一聲:“有什么區別,我又不是沒開口要過,左右敵不過他的心上人,算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