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往左還是往右，只要始終堅持不動搖，那最終都可以走到這里。

差別在于，向左真是天堂，不需要戰斗，可以輕松走到這里，而往右則是相反，一路都要苦戰。

可是，途中只要做出一次改變，那就只能迷失在漫漫無盡的道路中，永遠也不可能走出來。

丁凌峰需要的傳承者，必須是性格堅毅，撞破南墻亦不回頭的人。

石皓和石重打過的交道雖然不多，卻對彼此都是不乏了解，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必然是無比堅持的人，所以才會有今日的高度。

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們是同一類人，都可以稱為瘋子。

“看來，免不了一戰了。”石重淡淡說道。

“你我之間，本來就不可避免地要有這一戰。”石皓亦是淡淡說道。

石重眉毛一挑：“族弟，相比于上一戰，如果你沒有什么進步的話，那為兄今天便要送你上路了！”

“彼此彼此！”石皓不遑多讓。

他一揮手，將翁南晴收進了仙居之中。

——石重太強了，他亦不能保證在激戰之中還能護住翁南晴，萬一讓翁南晴成了人質呢？

石皓從不妥協，更不會授人以柄！

曝露了仙居又如何，只要將石重轟殺，一切皆不成問題。

果然，石重揚了揚眉，露出一抹訝然之色。

“可以收容活物的空間靈器？”他喃喃道，看向石皓的目光充滿了古怪。

雖然他亦是凡界人，可事實上對仙界卻有著很深的了解，知道這樣一件靈器意味著什么。

石皓傲視著石重，來吧，他的這個強勁對手。

石重哈哈一笑，長身而起，向著石皓殺了過去。

轟！

兩人皆沒有進行什么試探，一上手就是全力以赴。

第一次交鋒之后，他們便已經對彼此的實力有了完全的了解。

然而，甫一交手，石皓便發現對手出奇得強。

七祭戰力。

他有了進步，但石重也沒有在原地踏步，同樣精進迅猛。

石皓本以為自己將石重甩開，但現在才發現，對方的機緣可不比自己小。

那就來戰！

石皓長嘯一聲，星云法相揚動，將石重包裹了進去。

相比于太虛界中的一戰，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決斗。

“有意思！”石重喃喃，嗡，雙眼竟是射出兩道幽光，將迷霧都是穿透了。

轟！

石重殺了過來，星云法相對他完全無效。

石皓訝然，這是第一個在境界相當的情況下，完全不受星云法相影響的人。

“真知之眼！”一個聲音響起，紫金鼠竟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

它顯然是打洞過來的，灰頭土臉的，頭頂上兀自還有些土屑。

牛逼，在這里居然也能打洞。

“什么真知之眼？”石皓問道，一邊出手不斷。

“只有真知之體，才能擁有真知之眼，可以洞破一切虛妄。”紫金鼠解釋道。

真知之體？

石皓覺得奇怪，石重不應該是九陽圣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