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嗓音溫潤,像是說笑般,臉上還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
但許是做賊心虛,姜嫵下意識將手里的玉墜子,藏到了自己衣袖間。
謝承澤也在看到姜嫵的動作后,提著一口氣,轉身朝謝延年的方向走了一步,以此拉開和姜嫵的距離。
“大哥,你怎么來了?”
沒人注意到,謝延年神色淡了幾分。
他掃了一眼姜嫵袖間,溫潤的臉色,都掠起幾分冰冷的寒意。
以至于他對謝承澤說話時,都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不悅和針對。
“怎么?”
“這沾園有什么秘密,我不能來嗎?”
聽到‘秘密’兩個字,謝承澤一陣心虛。
他扯著唇笑了笑,“怎么會……”
許是為了與姜嫵劃清界限,謝承澤又笑著開口道。
“這沾園嫂子能來,大哥自然也能來。”
“我只是好奇,大哥怎么在這個時候,來沾園了。”
謝延年沒再回話。
他只是邁著步子走到姜嫵身邊,偏頭溫聲又問了句。
“夫人,你們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聞,姜嫵身子微僵。
她抬頭看了一眼謝延年,心知她既決心與謝延年好好過日子,此時就不該瞞著謝延年。
可是現在,卻不是談這件事的恰當時機。
而且姜嫵現在連個笑臉,都不能對謝延年露出來,否則……
謝承澤一定會有所懷疑的。
那她今天做的這一切,就都白費了。
想到這些,姜嫵朝旁邊走去,主動與謝延年拉開距離,一副拒絕交談的語氣道。
“沒什么。”
話落,她更是主動福身,頗有幾分冷漠地行了個禮。
“世子,您若沒什么事,妾身就先回去了。”
姜嫵變得冷漠。
那張昨天還對著謝延年巧笑嫣然,甚至是動情臉紅的臉,此時冷得像冰塊一樣。
凍得謝延年渾身冰冷。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一般,感受不到半點暖意。
謝延年攥著掌心,看著姜嫵丟下這句話后,就自顧自離開的背影,眼底森寒、陰森一片。
是因為他昨晚沒回房,姜嫵沒能如愿滿足,姜嫵生氣了?
所以姜嫵現在,才會對他這么冷漠?
還是因為……
謝承澤回來了,她也變了?
所以,姜嫵好不容易對他展露的笑顏,現在也要全部收回去?
想到后者的可能性,謝延年心底猛地一緊,慌亂與恐懼感填滿他整顆心臟。
…………
一炷香后。
姜嫵帶著秋華,急匆匆返回松竹院。
而她到松竹院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她從謝承澤身上取下來的玉墜子,拿到謝延年的書房。
“小姐,我們來世子的書房做什么?”秋華一副畏懼的表情。
畢竟書房重地,一般人是不能進來的。
但姜嫵除外。
她已經進謝延年的書房好幾次了。
反正門口的侍衛,也沒有人會攔她。
姜嫵用手比在唇間,對秋華說了句,“噓!你先別說話。”
隨即,她在書房的一個角落里,翻出了一塊鐵制的盒子。
盒子外觀精致,上面還以寶石鑲鉆,看起來十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