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娃已經(jīng)不見了。”金道長進(jìn)來說,“看來那個什么楊公子,真是她的同伙。”
唐熙擰著眉頭,回首昨日:“所以,他們同時通過不知大師的考驗(yàn),根本就是故意的?”
金道長摸著絡(luò)腮胡:“真是夠厲害的,我還以為她老實(shí)了呢!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手。”
唐熙悔得不行,喃喃道:“我還以為……怪我識人不清。他們的目的,分明就是要我們內(nèi)亂。一箭射死大哥,楚國再沒有人能壓下這局勢。這么一亂起來,他們占盡好處。”
兩國之事,金道長并不想摻和,也就沒說話。
那邊唐大夫人聽得,卻問:“你們說的是明七小姐?”
她自然已經(jīng)知道,明微不見了的事。
“是。”
“老爺?shù)乃栏嘘P(guān)?”
唐熙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
唐大夫人就冷笑起來,看著唐劭:“果然又是你。要不是你容她留在唐家,老爺怎么會有這件禍?zhǔn)拢磕悻F(xiàn)在還敢說跟你無關(guān)?!”
唐劭低著頭沒說話,此時被唐大夫人這樣質(zhì)問,他抬起頭,臉色蒼白地點(diǎn)了點(diǎn):“對,是我。怪我把她留下來,怪我?guī)齺砭┒迹脊治摇?
雖然眼中無淚,但他此時的神情,比含淚還要悲哀。
可唐大夫人怎么會管,她遭逢突變的怒火,終于有了出口,毫不猶豫把它傾泄到唐劭身上。
“你這個災(zāi)星,禍根!我早知道留你不得!看看你干的好事,成天把禍?zhǔn)峦依镆蓚€月前你攪得老家不寧,又跟來京都害死你父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里喜歡那個女人,巴不得把她留下來!好了,這下留出禍?zhǔn)聛砹税桑磕氵@個幫兇,弒父兇手!”
唐大夫人根本就沒有顧及他的臉面,侍衛(wèi)門客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她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喊了出來。
唐劭臉色越發(fā)蒼白。
溫秀儀才回來,就聽到這句話,不禁沖過來維護(hù)他:“大夫人,這是意外,怎么就成師兄的事……”
“滾!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溫秀儀愣了愣,低頭咬唇,難受極了。
金道長皺了皺眉,說道:“夫人,你這樣不講理。明七小姐跟來京都,是十爺和老夫人都同意的事,怎么就成唐二的錯了?再說,她什么人你知道嗎?就算唐二不帶她帶,她想來照樣能來。你不恨殺國公爺?shù)娜耍吹惯w怒唐二……”
唐大夫人冷笑,根本不跟他辯,只問唐熙:“什么時候,我們代國公府的事,隨便什么人都能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
唐熙嘆了口氣,遞給金道長一個請求的眼神。
金道長只能收住話頭。
得了,他跟個喪夫的婦人較個什么勁?人家正在悲痛中,不講理就不講理吧。
唐大夫人還要再說,外頭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二爺、三爺來了……”
唐熙一凜,壓低聲音,飛快地對唐大夫人道:“大嫂,你千萬不能再指責(zé)二郎了。不然二哥三哥一定會借機(jī)生事,將罪名推到二郎身上。等會兒一定要說二郎的好話,說他冒險進(jìn)宮,才搶回大哥的尸體,知道嗎?”
唐大夫人仍然怒氣不平:“我為何要替他說話?”
唐熙嘆氣:“要是二郎被打壓下去,國公府的實(shí)權(quán)就被他們奪走了。等大郎回來,無力回天啊!”
聽他說到大郎,唐大夫人才收住了,勉強(qiáng)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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