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很快停了下來,說道:“儺舞正是這樣一種步法,可以將陰陽兩氣融合得很完美。你可以試試,將你的陰陽之氣利用儺舞流轉(zhuǎn)起來?!?
紀(jì)小五終于干完活了,過來跟她說話:“你的功法是不是做了手腳?”
明微一臉驚訝:“表哥怎么這么說?”
“我都聽到啦!”紀(jì)小五小聲說,“他修習(xí)起來有問題?!?
明微道:“原因我不是說了么?修習(xí)新的功法出問題,本來就是稀松平常的事,表哥怎么能懷疑我呢?”
紀(jì)小五沒再說什么,然而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明微嘆道:“我真沒做手腳。功法弄錯了,遺禍無窮,我不會這么沒節(jié)操的。”
紀(jì)小五哼了聲,不跟她爭辯。
本來就沒有的東西,說得跟真的一樣。
不知道運氣好還是不好,下午過關(guān)卡的時候,正好遇到漕運搜檢,時間耽擱多了,行程再次被拖下來。
沒法子,只能在附近碼頭??恳煌恚忍炝猎俪霭l(fā)。
南國水運發(fā)達(dá),這碼頭雖然不大,卻十分熱鬧。
正是晚飯時分,聞著碼頭上傳來的飯食香,溫秀儀不禁食指大動。
她是南人,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離開南國。
先前為了偽裝溫家小姐,她衣食住行均依照北人的習(xí)慣。而在船上,條件太差,沒功夫講究吃穿。
現(xiàn)在回到南楚,聞到熟悉的食物香味,哪里還忍得住。
她問石慶:“我們到岸上吃飯吧?我聞著酸湯魚的味道了,阿慶你也好久沒吃了對不對?”
不鬧脾氣的溫秀儀,還是很可愛的,尤其她仰著頭面帶祈求,凡是有幾分憐香惜玉心思的男人,都沒法拒絕。
石慶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去吃,我留在船上看人?!?
溫秀儀嘟起嘴:“我去吃,讓你一個人在這看守他們?你當(dāng)我這么不講義氣的嗎?”
石慶只能好聲好氣勸她:“那個明七小姐,古里古怪的,把他們留在這,我不放心?!?
溫秀儀說:“那就帶著好了,留在身邊,總是最放心的。”
“可是……”
照石慶的想法,能不出去還是不出去,人一多容易出意外。
可他又抵擋不住溫秀儀,磨了一陣,最終還是同意了。
于是,時隔兩個多月,明微和紀(jì)小五終于下了船。
石慶警告他們:“少看少說,乖乖吃飯,要是做了多余的事,別怪我發(fā)動蠱術(shù)。”
明微應(yīng)得乖巧:“知道了?!?
紀(jì)小五同樣知趣地低下頭。
兩人便領(lǐng)著識相的表兄妹倆下了船,找了間看著還算不錯的酒樓。
回到故土,感受處處熟悉的風(fēng)土人情,溫秀儀眉飛色舞,跟小二點菜:“先上酸湯魚,再來一只鹵鴨,一碗莼菜羹,你們會做魚卷嗎?還有……”
紀(jì)小五聽得直咽口水。
船上飲食隨便,他們身為囚犯更低一等,好的時候給兩份配菜,差的時候就只有饅頭了。這些菜名,聽著就好吃!
酒樓上菜挺快,沒一會兒,鹵鴨先上了。
紀(jì)小五拿起筷子,剛剛伸出去,就被毫不留情打掉了。
溫秀儀斜眼看著他,說道:“小二,來五個饅頭!”
“好咧!”
五個饅頭端上來,溫秀儀往桌上一擱,趾高氣昂:“你們吃這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