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思索了一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為什么我要跟你討論這樣的話題?不止殿下的房中事,還問我……你就不覺得尷尬?”
阿綰一臉正直:“我是從大夫的角度去探討的,有什么好尷尬的?”
“……”
“總之太奇怪了,我給她號過脈啊,沒發現有什么問題,難道是之前沒留意到?嗯,再找個機會……”
阿綰已經陷入自自語的狀態了。
阿玄看得一頭冷汗。
“你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好奇?他們現在還沒成婚,真出事才不好吧?到時候明姑娘的名聲有損,殿下臉上也無光。”
“哎呀,我就是想搞清楚!”
一開始,阿綰只是盼著他們出事,免得自家公子一直沒名分。可這事越探究,她越好奇。
沒有理由啊!正當年華的男女,精力旺盛,怎么會這么久都沒弄出娃娃呢?避孕的事,沒有那么穩妥的吧?簡直挑戰她的醫術!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
寧休到時,天已經黑了。
他用了飯,又在屋里坐了一會兒,才見到剛剛洗沐過的楊殊。
“這就是你說的很急?”寧休斜眼看他。
“沒想到師兄你來得這么快嘛!”楊殊臉皮很厚,毫無影響。
“呵呵。”寧休不想搭理他。他現在沒有差事,天天在玄都觀后山彈琴悟道,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
最好真的有要事,不然,師父要原諒他一下了。
“寧先生。”明微推門進來。
一間屋子里,楊殊不但上前接她,還問個不停:“不是叫你再睡一會兒嗎?怎么就起來了。肚子是不是餓了?阿綰,把飯送到這兒來!”
又跟寧休說:“都是自己人,師兄不介意一邊說一邊吃吧?”
寧休抽了抽嘴角。他現在說介意,來得及嗎?
阿綰親自送了飯菜進來。
楊殊吩咐她:“你們守好了,今晚的事很重要。”
阿綰答應一聲,目光在明微的肚子上轉了一圈,出去了。
還好明微還是厚道的,先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寧休皺起眉:“那人傳承和你一樣?”
“確切地說,和我們一樣。”明微伸手指了指,“我,你,還有他。”
看她把三個人都指了一遍,寧休沉默了。
認識這么久了,他知道自己與明微的傳承十分相似。但楊殊與他們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路子,居然也跟那人一樣?
楊殊插話:“他用傘的套路,和我差不多。你知道,我之所以學的是傘中劍,因為師父就是這么教我的。這天底下,用劍的人不少,用傘的人卻屈指可數,要說只是巧合,太難叫人相信了。”
寧休輕輕點頭:“嗯。”
傘做為武器,非常少見。兩個同樣用傘的人,路數還一樣,巧合兩個字不足以解釋。
明微用完飯,將碗一推,說道:“寧先生,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明證,就沒有說出來。現下發生這樣的事,我想還是與你溝通一番為好。”
看她鄭重的樣子,似乎這事很重要,寧休不得不給予重視:“什么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