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另一個人迫不及待地告別。
玄非出門的時候,這兩個人又已經粘上了。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躍上屋頂。
“寧兄?!?
寧休還在彈琴。
幽幽琴聲,在他指間流泄,沒有特定的旋律,就是隨手而彈。
“辛苦你了。”玄非說。
跟這兩個人在一起,平時一定飽受摧殘。
寧休難得沒拿話堵他,大約心里是認同的。
于是兩人一個彈一個聽,享受暮春的靜夜。
而屋里兩個人——
“我們什么時候成婚?”
明微拍開那只手:“別討論無關的事?!?
“這怎么叫無關的事呢?訂了婚下一步就是成婚,對吧?”
“你想得有點多!”
楊殊很絕望:“別這么殘忍……”
明微不理他,起身道:“沒事我先回去了,舅舅最近似乎一直盯我回家的時間?!?
“再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明微對他笑了下:“你送我回去的話,舅舅會更擔心。”
剛說完,兩人同時面色一變,一個踹門,一個跳窗,沖出了屋子。
原本在屋頂的寧休和玄非,已經行動了。
玄非飛掠向前。
寧休一撥琴弦,錚然作響,音波在前方爆開。
四個人同時追上去,靜夜里只聽音波爆裂聲時不時響起。
終于,楊殊搶先一步,袖箭飛出,射向那人。
“嘶——”一聲輕響。
手感不對,他怔了一下。
那人影已經輕飄飄落下來了。
略遲一步的另外三人落地,上前來看。
“什么東西?”玄非皺眉。
明微的臉色卻在一瞬間就沉了下來。
楊殊低下身,撿起那個紙人,也看向她:“和你的一樣?”
明微接過,嗅了嗅上面的氣息,又看了看上面的符印,沒有說話。
“大人。”小白蛇從她的袖子里游出來,“對不起,我剛才沒發現。”
“沒事。”明微淡淡回道,“你沒發現才對?!?
楊殊問她:“怎么回事?這個紙人,和你常用的很像?”
“嗯?!泵魑⒖粗厦娴恼酆?,“是一回事。”
玄非道:“你的紙符術很特別,我也可以折紙為馬,但做不到你這么逼真,甚至能當眼線。這人和你是一個路數?同出一門嗎?”
“不可能?!泵魑嗳坏溃拔业耐T不可能在這里?!?
她是完整的命師傳承,現在還沒有被師祖得回。
但奇怪的是,這紙人確實和她的紙符是一樣的。
難道命師傳承還有流出?
“不管是不是,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寧休道,“不能再讓傅先生來,我們也不能在此談論秘事?!?
明微點點頭:“我想個法子吧。”
想了想,她再次提醒玄非:“這里是玄都觀的地盤,此人來去自如,你要小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