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的腳步不快,甚至可以說有些閑庭信步。
沒有人敢阻攔他。
甚至,沒有人敢抬頭看他一眼。
此時此刻,在這個少年的面前,整個大秦皇宮仿佛都變成了他的后花園,任由他來去自如。
秦瑤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她只是下意識地,將胸前那枚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的玉佩握得更緊了一些。
一股淡淡的暖流,從玉佩中傳來,讓她那顆狂跳不止的心稍稍平復(fù)。
……
慈寧宮。
大秦王朝最奢華,最尊貴的宮殿之一。
此刻,這里卻籠罩在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之中。
宮殿內(nèi)外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早已在剛才那股恐怖的威壓與反噬之下,昏死了過去,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只有正殿之內(nèi),還亮著昏黃的燭火。
秦風(fēng)一腳踹開那扇由金絲楠木打造的厚重殿門,緩步走了進去。
殿內(nèi),空無一人。
只有那張用一整塊南海暖玉雕琢而成的鳳榻之上,端坐著一個身穿華貴鳳袍,頭戴九鳳金冠的婦人。
正是當朝太后,趙凱的姑姑,皇帝秦正的生母。
此刻的她,早已沒了之前那股怨毒與瘋狂。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臉色慘白如紙,嘴角還掛著一絲烏黑的血跡。
她看著緩步走來的秦風(fēng),那雙本該雍容華貴的鳳目之中,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恐懼,只剩下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
“你……終究還是來了。”
她的聲音沙啞,而又充滿了疲憊。
秦風(fēng)沒有答話,他只是走到大殿中央,拉過一張由黃金打造的椅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還翹起了二郎腿。
那隨意的姿態(tài),仿佛他才是這座宮殿的主人。
“我很好奇。”秦風(fēng)打量著這個已經(jīng)窮途末路的老妖婆,開口問道,“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憑那個破罩子就能困住我?”
太后聞,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勇氣?”她搖了搖頭,“哀家……只是別無選擇。”
“從你一指廢掉李威,一鎮(zhèn)壓國運金龍的時候,哀家就知道我們……已經(jīng)輸了。”
“大秦,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怪物。”
“哦?”秦風(fēng)挑了挑眉,“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做這些無用功?”
“無用功?”太后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凄厲而又充滿了瘋狂。
“不!”
她猛地從鳳榻上站起,那雙麻木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兩團詭異的火焰!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