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殺我!我投降!”
一個年輕的北莽士兵跪在地上,丟掉了武器,哭喊著求饒。
“投降?”
一名偵察兵停下車,一只腳撐在地上,冷冷地看著他。
“剛才你們屠殺我們百姓的時候,他們求饒了嗎?我們總督說了,一個不留!”
“我……”
“噗!”
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大人有令,全殲,一個不留!”
“是!”
……
這場單方面的圍剿全殲,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結束,說到了李子淵所說的一個不留!
當最后一名北莽士兵倒在血泊中后,斷劍峽前的這片荒原,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血腥的修羅場。
地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火藥味,還有尸體燒焦的惡心臭味。
李子淵騎著馬,緩緩走入戰場。
他的馬蹄上沾滿了鮮血,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
周圍的士兵們看到他,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挺直腰桿,目光中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這就是他們的總督!
這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
只要李子淵一個命令,他們就能毫無怨為李子淵去死戰!
李子淵并沒有說話,他的臉上也沒有勝利后的狂喜,只有心痛,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那些殘肢斷臂,看著那些死不瞑目的北莽人,還有倒在血泊中的百姓。
“大人。”
張大彪捂著受傷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這個鐵打的漢子,此刻眼眶里全是淚水。
“弟兄們的仇……報了!”
說完,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李子淵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屬下替死去的鄉親們,替老六,謝大人!”
“起來!”
李子淵翻身下馬,親自將張大彪扶了起來。
“這是我該做的,我是嶺南的總督,護不住你們護不住百姓是我的失職。”
他拍了拍張大彪的肩膀,然后轉過身,看著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們。
“傳令下去。”
李子淵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把所有北莽人的腦袋,都給我砍下來。”
“啊?”
張大彪一愣。
“大人,這……”
“砍下來。”
李子淵指了指斷劍峽外,那條通往北方的官道。
“就在這路邊給我筑一座‘京觀’!”
京觀!
那是古代戰爭中最殘酷、也最具威懾力的手段,用敵人的尸首堆成的金字塔!
“我要讓后面來的那二十萬北莽大軍,親眼看到這個奇觀。”
李子淵的眼中閃爍著一抹狠厲的光芒。
“我要讓他們知道,嶺南不是他們的牧場,而是他們的墳墓!”
“誰敢對嶺南伸爪子,我就剁了誰的狗爪子!誰敢伸頭,我就砍了誰的狗頭!”
“是!”
張大彪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大聲應道。
深夜。
斷劍峽的關樓內一片燈火通明,李子淵的大軍已經玩不抵達,包括他最信賴的手下。
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但總督府的移動指揮部已經迅速運轉起來了,現在只是擊潰了前鋒,還有后面的大軍。
李子淵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一塊濕毛巾,仔細地擦拭著那把特制的狙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