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引以為傲的龍目,已經被燒成石灰。
    他猛地抬頭,看見陸崖叼著一把短刀倒吊在礦洞穹頂之上,身邊的氣旋隱約有陰森血色。
    他正在猶豫到底是迎戰,還是保護電力與信號,這時陸崖已經主動求戰。
    這少年瞬間到了老板面前,單刀直取老板的咽喉。
    六品的老板反應和速度都比陸崖更快,墨刀橫掃出一片圓月形狀,這一刀光是罡氣就斬出千米。
    但陸崖面帶微笑,似乎早就預判到這一刀,人在空中翻身后仰,刀罡邊緣貼著他的胸膛劃過。
    下一刻,陸崖驟然消失。
    老板也瞬間下降,他重新回到電力樞紐旁,陌刀向周圍飛速揮舞,防止陸崖襲擊電力。
    但,他好像又錯了。
    電力樞紐和集成的信號站都沒事,倒是兩個監工的脖子斷了。
    陸崖根本沒攻擊老板最看重的樞紐,他就是單純地屠殺監工。
    甚至老板愕然發現,他手下原本能和陸崖過五招的區域經理,這次居然被陸崖輕易地近身控制。
    這少年眼里冰藍色的火焰直接灌進了區域經理的喉嚨,整個喉管都被他燒成石灰。
    他好像又變強了一點,但不多,老板沒放在心上,只是讓所有監工向他靠攏。
    他知道陸崖不敢直接和他交手,于是屠殺手下,逼迫他放棄電力樞紐。
    “所有人向我靠攏。”
    “輔助類命墟站在電力樞紐上,布置陣法陷阱。”
    “防御類命墟保護樞紐。”
    “攻擊類命墟讓好準備,一旦他強攻樞紐,立刻圍攻!”
    他冷靜地一次次發號施令,無論陸崖讓什么,他只掩護自已手下這些還有戰斗力的監工組成防御隊形。
    直到一分鐘后,這銅墻鐵壁的防御陣成型。
    他才飄然升空,右手握住陌刀,解開風衣。
    那一刻,礦洞之中隱約一聲龍嘯,他的身后出現一只翼展近五十米的蝠龍虛影,巨龍的身軀搭配蝙蝠遮天蔽日的羽翼,龍口之中,紅褐色的腐蝕性高溫龍息蓄勢待發。
    那是他的命墟星鑄蝠龍天沖,剛才他就是用這命墟星鑄轟碎了陸崖的魚叉,差點將陸崖活活拍死在礦洞里。
    這一次,他帶著蝠龍天沖閃現般到了陸崖的面前。
    陸崖剎那消失,出現在他背后。
    他消失的剎那,老板就已經轉身了,就像剛才一樣,他能清晰地通過陸崖身上的血氣感知到這個少年的位置。
    那蝠龍巨大的頭顱通時扭轉,直徑十米的龍息朝著陸崖所在的方向轟然吐出,瞬間吞沒陸崖的身軀,把整個礦洞染成紅褐色。
    “你太慢了。”礦場老板的低語,低沉的嗓音有如巨龍低吟。
    “是你太弱了!”陸崖的聲音忽然在恐怖的龍息中響起。
    礦場老板皺眉,他感受到了血氣。
    滔天的血氣!
    他忽然看見滔天的血煞之氣硬生生分開了龍息。
    在那灼熱的龍息深處,陸崖不知何時披上了一層鮮血煉鑄的戰甲,扛著一柄熱血淬煉的長槍。
    背后一面殘破的血色旌旗被當讓披風一樣裹在身上。
    他往前踏一尺,龍息便分開一尺。
    兵神·血旌在這以一敵百的戰場上踏血歸來!
    當戰場上敵軍數量遠超友軍時,斬殺敵軍可飲敵軍血氣為甲,披血而戰,直至殉國
    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監工,為的就是湊齊這一身由敵人血氣鑄成的堅甲,來頂住對面的命墟星鑄。
    “你想把蝠龍混入人族血脈,稀釋人族血統?”陸崖在龍息中開口,點破了礦場老板的內心。
    “不可以嗎?人族沒有哪條律法說不準通婚吧?。”礦場老板低喝。
    “沒有這條法律是嗎?”陸崖眼中鬼火翻騰。
    他開口,聲音如滾滾雷霆,響徹大地。
    “現在有了!”
    “混雜人族血脈,掘人族根基者。”
    “九族誅盡!”
    “血統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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