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這小子說的是不是死幾個人沒問題……后來變成死些人……最后變成死堆人?”隔壁臥室里,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門開了,萬里遙走了出來。
萬從戎明明說他已經(jīng)去監(jiān)工災變之地的發(fā)掘工作,但他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他到底想干什么?慫恿幾個位主任幫他立威?這樣會把他和氏族之間的矛盾變得更大!”
萬里遙感到一陣頭疼。
“住在這里的王族都是一幫和我們關系極近,所以不思進取的家伙,但是外面還有一大批萬家人和外姓分支,那些人中不乏天才和強者,他要是全得罪了我真收不了場!”
“知道你為什么收不了場嗎?”萬從戎看向萬里遙。
“不知道。”萬里遙老老實實回答。
“因為你怕!”萬從戎嘆口氣,“你怕我走后,你被新王冷落,被家族唾棄。你又想交好陸崖,又不想得罪家族,還想和我那些義子義女們打好關系,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為自已的前途讓一個選擇!”
“但他不怕,他不怕死,考場上一無所有的時侯不怕死,現(xiàn)在應有盡有的時侯依舊不怕,我都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強大的自信!”萬從戎都想不通,“等著吧,等你那幫大叔大爺們圍了金殿,等陸崖怎么表演!”
忽然,他微微皺眉似乎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王者的感知領域張開,片刻后變得疑惑:“怎么全去武煉堂了?”
他又開始自自語;“難道他們懷疑陸崖偷鼓?他們的直覺那么靈驗?連我都不知道這小子怎么越過玄晶門和天璣鎖拿的鼓。”
“剛才他跟我說嘆息能打出微小空間通道把鼓送出來,我問他使用嘆息的動靜那么大,萬家怎么可能沒有察覺。”
“這小子說用嘆息的時侯其實未必一定要出現(xiàn)古神虛影,他和之前的墟靈王之所以每次身邊都出現(xiàn)虛影。”
“是為了裝x。”
“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又說不上來。”
“現(xiàn)在他們都去武煉堂這件事,更不對!”
是的,萬氏族人全沖到武煉堂去了,按理說他們應該先到金殿來向萬從戎要一個說法,圍攻陸崖是不明智的,因為昨天在白虎大街也圍過,沒有任何收獲還付出了一條人命,甚至還在世界面前暴露了王族享有的福利。
他們無法攻擊陸崖這個王,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萬從戎這個王去限制陸崖那個王。
他們當然知道沒法斬陸崖,但至少要萬從戎給出嚴懲,讓王族找回點顏面。
但是當他們排著隊義憤填膺地走到學院門前時,就聽見幾個保潔大媽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討論。
“王族怎么那么多人進來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想找人王談事情吧?”
“可人王不在啊,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聽說親自去審那個從東域來的市長了。”
“就是害了新王一家的市長吧?聽說他供出的人員名單比字典都厚。”
“說起新王,他大早上抱著一面大鼓跑到武煉堂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想死啊,兩位王的事情也敢議論?”
當這些對話“不小心”傳進他們的耳朵里,群情激奮的他們立刻一拍大腿。
“陸崖偷了鼓?”
“肯定是萬從戎知道他把鼓偷了,干脆躲著不見我們!”
“走,去武煉堂人贓并獲!”
于是他們砸碎武煉堂那扇人臉識別的大門沖了進去。
在武煉堂一群學生老師驚愕的目光中,他們?nèi)绾榱饕粯託⑦M了武煉堂的每一個角落。
“你們是誰?想干嘛?”
“少廢話,我們是王族的人,陸崖呢?他偷了我們的族鼓!”
“把族鼓交出來!那是象征人族建立的神鼓!是人族的圖騰!”
他們?nèi)颂嗔耍煌5赝崎_設備和一路上的學生,有學生質(zhì)問兩句,他們就舉起拳頭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現(xiàn)場亂糟糟的,越來越多的老師學生圍了上來,連教導主任和系主任們也帶著一群留校的研究生精英,還有一群各地前來進修的戰(zhàn)將來到了武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