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覺得她的戀愛腦沒有得救了。
現在他開始反思,是從小給她的愛不夠嗎?才會男人給她點甜頭,她就跟人跑。
小姑娘哭的稀里嘩啦,封彧越聽越心煩,冷喝道:“別哭了。”
他越兇,她哭的越大聲。
自己怎么可以就這么回海城。
她和霍之庭的離婚申請已經過了冷靜期,在此后的一個月內必須遞交離婚協議,否則一切作廢,再想要離婚就得重頭來過。
結婚不用戶口本,離婚卻要多冷靜。
天哪!誰想出這種規定的。
想到傷心處,眼淚根本剎不住,就著手背眼淚鼻涕胡亂擦著,哪還有海城首富家少奶奶的矜持。
想起當年因為沒錢沒能去參加奧數國家隊集訓,她也沒哭成這樣。
封彧屈指敲了敲自己的眉心,不由地把聲音放軟了幾分:“對不起,是我語氣重了。”
嘆了口氣,從西服胸前口袋中抽出手帕遞給她,緩緩道,“看演出可以,但你不準和那個……陸麥冬一起。”
接下手帕前,江浸月抬起哭腫的眼著他。
他又不是霍之庭,還管她和誰在一起,帽子又不是給他戴的。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擅自決定:“我陪你去看,看完送你回南城。”
聽完他的話,江浸月小巧的嘴大張。
看她還是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封彧勾唇冷笑:“要是這樣還不行,那現在就回……”
“行行行。”
不等他說完,江浸月一把扯下他夾在指尖里的手帕,泄憤似的捏著鼻子用力一擤。
價值上萬的限量款手帕瞬間報廢。
奢侈品這種東西就是一次性的。
封彧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鬧小孩子脾氣,嘴角幾不可察地翹了翹。
原以為兩人會鬧得不可開交,沒想最后自家總裁竟對著人家太太,露出看自己小孩的寵溺感。
完了完了。
霍太太注定是總裁命里的一道坎。
雖不想打破這詭異又和諧的氣氛,但車已經快開到高速口,再不說去哪就調不了頭了。
“總裁,我們現在去哪?回原來的酒店,還是去其他賓館新開一間”
封彧默了下,淡聲道:“老門西。”
聽到這三個字,江浸月捏著手帕的手定格在半空中。
封彧勾唇哂笑:“怎么,才過幾年就忘記那個地方了?”
怎么可能忘記,她江浸月一輩子都不會忘。
在那個破敗不堪的二層小樓里,她度過此前人生中最開心的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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