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的淚珠子止不住,還不停地用手絹擦著,“娘娘,您的臉……您這是何苦呢……奴婢看了心疼……嗚嗚嗚……”
“傻丫頭,哭什么?”蘇芷虞張開手,把青鳶摟在懷里,輕聲安慰著,“在這骯臟的皇宮里,想活下去就得付出些代價。這次我們順利除掉了李蕊,還讓慕容椿這個老太婆受到懲罰,連帶著唐妃都受罰了。與之相比,本宮挨這兩下很值得。”
“娘娘當時為何要把奴婢趕走,若是奴婢在場,好歹還能替娘娘少挨兩下啊。”
“你和鴛鴦就算在場也幫不上什么,還會讓慕容椿遷怒你們,犯不上讓你們豁出性命。別哭了,挺大個丫頭了,動不動就哭,成什么樣子。”
“嗯,娘娘,剛才有宮闈局的太監送來一箱東西,說是李蕊偷拿娘娘的贓物,奴婢給您收起來了。”
蘇芷虞滿臉的嫌棄,“不必了,她碰過的東西本宮才不會要呢。你和鴛鴦挑幾件喜歡的,剩下的都給林鈺吧。他光溜溜地進宮,手里沒錢,處處不好辦。”
青鳶忽然有些醋意,但想想這個人是林鈺,她又很開心。
少女在美人懷中抬起頭,下巴枕在她的柔軟上,笑著說:“娘娘還真是為總管考慮,奴婢想著,如果有一天娘娘也為了保奴婢而挨打,奴婢就是死一萬次都值得。”
蘇芷虞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下,“不許胡說!什么死不死的,鴛鴦我們三個要好好在宮里活下去。”
“嗯……奴婢愿意永遠陪著娘娘。”
“鴛鴦呢?”
“鴛鴦姐姐去給剩下的奴才傳話了。您不知道,您那陣剛被林鈺抱回來,宮闈局的太監護衛后腳就來了,把曉彤,芳芳她們都抓走了。”
蘇芷虞點點頭。
看來林鈺把這件事情辦得很妥帖,不僅除去了李蕊,就連她那些黨羽也都一并收拾了。
不愧是本宮的男人。
好啊,以后麟德殿清靜了。
“那些是跟李蕊交好的人,被抓走審問去了。以陛下的脾氣估計誰也活不成,呵……罷了,明天你去掖庭局說明情況,再調些人來。宮里太冷清了,是該熱鬧熱鬧。”
青鳶撅嘴,“奴婢不想去,還是讓總管去吧。”
“嘿你個懶丫頭!本宮還指使不動你了不成?”
“哎呀娘娘~分明是總管看人更準嘛。”
蘇芷虞想想也是這么個理。
青鳶的性格走到哪都讓人欺負,別到時候又弄幾個奸細回來。
“你說得也對,還是林鈺去吧。”
“嘻嘻嘻~這就對了嘛,有事情總管去辦,奴婢就負責陪著您!”青鳶甜甜笑著,笑完還把腦袋埋進蘇芷虞胸口,使勁地嗅著。
蘇芷虞剛開始還沒在意,只覺胸口越來越癢癢,有點像林鈺在懷的感覺。
低頭一看。
嘿,好家伙。
這妮子居然學會逗弄人了!
“你和誰學的這死出?”
青鳶納悶的抬頭,“沒有呀,奴婢是聞聞娘娘身上有沒有血腥味,要不要燒點洗澡水洗洗。”
“你是想讓林鈺給你洗吧?怎么,本宮要你和他結對食?”
青鳶瞬間鬧個大紅臉,坐直身體,“哎呀娘娘~~您怎么說著說著又拿奴婢打趣了呀!不理你啦~~”
“哈哈哈哈哈。”
蘇芷虞喜歡看青鳶被得面紅耳赤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青鳶則是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浮現出林鈺的樣子。
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到慎刑司了吧。
“阿切!”林鈺打了個噴嚏,不爽地揉了揉鼻頭。
所謂一想二罵三惦記。
也不知道是誰在想他。
該不會是婉婉吧?
一天都沒見到那丫頭了,還真有點想念昨天的手感。
可惜昨天睡著了,完全沒有意識,否則定能細細感觸下什么叫少女胴體,什么叫36d,什么叫七尺大辱!
等回去的,今天說什么也要好好感受感受。
夜幕下的慎刑司內部透露著一股詭異,隱隱哭聲從四面八方的各個房間里傳來。
沒有人行刑,劊子手也得休息。
但這里總有干不完的苦力,總有遭不完的罪。
宛若人間地獄那般。
林鈺想去找紫娟,看看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他向來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這次紫娟雖然毆打了蘇芷虞,但那是慕容椿的命令,她只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
就像一個被判了冤案遭到滿門抄斬的后代。
他需要恨的是給他全家判冤案的人,而不是站在刑場上砍頭的劊子手。
劊子手也有家庭,也有老婆孩子要養。
他不干活就得餓肚子,甚至還會要命。
紫娟也是同理,更何況李萬天說的是讓她來慎刑司服役,并沒有說要命,說不準哪天慕容椿會就把她撈出去。
所以,這個時候如果能把紫娟拉到自己陣營,變成監視慕容椿的棋子,那再好不過。
當然,如果不能拉攏,林鈺也不介意送她一程。
多個朋友可以,多個敵人那就算了吧。
他沒那么賤,也沒那么舔狗,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
只-->>可惜慎刑司很大,林鈺不知道紫娟在哪,于是只能去找二狗和強子。
“嗚嗚嗚——”
還是昨天那間行刑室,李蕊的慘叫傳來,讓林鈺敲門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