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卡西米爾，又看向卓婭和她身后那些充滿敵意和懷疑的市民。

    “你的城市，未來在你們自己手里。”

    “我們來這里，只是路過。”蕭明初向前走了兩步，停在卓婭面前。“我們只做一件事。”

    “殺光所有與‘母神’有關(guān)的怪物。”

    “現(xiàn)在，這里的怪物死了。”他轉(zhuǎn)過身，走向通道。“我們該走了。”

    卓婭愣住了。她準備了無數(shù)種說辭，預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對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推翻了沙皇的統(tǒng)治，拯救了整座城市，然后……就要走了？連一句要求，一個條件都沒有？

    “等等！”卓婭脫口而出。“你們要去哪里？這座城市……三天后就會毀滅！”

    蕭明初的腳步?jīng)]有停下。“那是你們的問題。”

    “你們可以自救，也可以等待滅亡。”

    “這是你們的自由。”他的話，讓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

    卡西米爾追求一個沒有選擇的完美秩序，而蕭明初，給了他們一個殘酷的，卻擁有無限可能的選擇。

    李巖咧了咧嘴，跟了上去。

    林風和秦瑤也立刻動身。

    在經(jīng)過卓婭身邊時，秦瑤停頓了一下。

    “他給了你們機會。抓住它。”說完，四人的身影消失在光幕通道中。

    核心空間內(nèi)，只剩下卡西米爾，和一群手持武器，卻不知該指向何方的，重獲自由的市民。

    卓婭看著空無一人的通道，又看看地上失魂落魄的卡西米爾，最后，她的視線投向了那些代表著城市生命力的光屏。

    “三天……”她喃喃自語。

    四人穿過光幕，回到了那條通往核心的金屬通道。身后的數(shù)據(jù)空間歸于沉寂，仿佛什么都未曾發(fā)生。

    李巖活動了一下肩膀，骨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爆鳴。

    “總算結(jié)束了。這地方怪得要命。”

    林風正在檢查自己的戰(zhàn)術(shù)終端，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流已經(jīng)恢復正常。

    “通訊已恢復。我們可以聯(lián)絡陸沉了。”

    秦瑤攙扶著蕭明初，他的身體依然虛弱，但站立已經(jīng)不成問題。

    “先離開這里。卓婭那些人，我不確定他們會做什么。”

    蕭明初沒有說話，只是向前走去。他們的任務完成了，這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guān)。

    就在四人即將離開通道盡頭時，一個蒼老嘶啞的呼喊從身后傳來。

    “請等一下！”

    是卡西米爾。

    他被卓婭的兩個手下架著，艱難地走出了光幕。他不再是那個懸浮在半空的干瘦老人，而是切切實實地踩在金屬地板上。他的身體在發(fā)抖，每一步都耗盡了全力。

    李巖轉(zhuǎn)過身，擋在隊伍最后。

    “你還想做什么？鬧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卓婭和她的手下保持著警惕的距離，槍口雖然垂下，但并未放松。

    卡西米爾被架到眾人面前，他推開身邊的人，自己勉強站穩(wěn)。

    他看著蕭明初，那個親手摧毀了他一切的人。

    “我不是來求你們拯救這座城市。”

    卡西米爾的呼吸很急促，像是破舊的風箱。

    “我知道你們的原則。你們是戰(zhàn)士，不是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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