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寒意料峭,國公府后院廂房內,沈蕪正被男人架在門上,滾熱黏膩的清香氣息燙得她渾身灼烈。
“伯爵府嫡女給本將軍下藥。”那雙清峻妖孽的狐貍眼看她時滿是嘲弄,“不怕今日與你訂親的未婚夫宋小公爺瞧見?”
未婚夫?沈蕪心底冷笑,一雙滿是曖昧迷離的杏眸也稍微恢復幾分清醒。
什么未婚夫,前世就是她這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宋奕珩為了攀附權勢,將她在新婚夜送給宦官讓她被日日折磨,淪為滿京人人喊打的娼婦。
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剝皮抽筋,還怕被他給瞧見?
沈蕪媚眼瑩瑩:“藥并非我所下。”又勾上那修長的脖頸,嬌怯迎合著他:“不過,我亦愿為司大將軍解困,難道司大將軍怕了?”
藥是宋奕珩為攀附這位鎮國大將軍司懨所下,但這空子卻是她鉆的。
前世他們攀著權貴將她折磨致死,那她也能利用這權勢將他們踩入地獄。
而司懨此人雖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可他權勢滔天滿朝驚懼不說,手中還握著不少人的把柄,其中也包括國公府。
她不如借機攀上司懨,為阿娘和前世的痛報仇。
“怕?”司懨挑眉眼底譏誚更甚,那只大手順著她的脊背下滑托住她,呼吸沉重:“滿京無人敢如此挑釁我,本將軍這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怕。”
不及她反應,司懨猛地與她對換位置,緊接著身下涼意襲來一縷清風鉆進。
側門被硬生生打開,沈蕪心底一驚。
這個渾蛋,竟敢打開門故意想讓外人瞧,要知道外面可是她的訂親宴!
不是傳聞此人不好女色,是個極其內斂清靜之人嗎?
“藥是國公府下的不是我,將軍別這樣。”
沈蕪嗚咽著祈求,騰出右手去關門。
可她殊不知她越害怕,就越能激起人內心里那絲掌控萬物的刺激感。
司懨故意抵住門板不讓她關,眼尾揚起嘲弄:“別啊,沈二姑娘不是不怕嗎?”
他笑得邪魅,仿佛就想看看這滿京稱頌最清高的伯爵府嫡女,一步一步墜入深淵的模樣。
沈蕪羞憤,正與司懨互相拉扯之際,忽而外頭響起一聲:“沈蕪,你在哪?”
聞聲沈蕪瞳孔驟縮,宋奕珩的聲音她永遠都忘不了。
忘不了她前世被宦官折磨致死時,那畜生隔著屏風說的那句:
“不過一個娼婦,大人玩死又如何,對外宣稱自盡即可。”
忘不了他一邊威脅她踩著她的身體上位,一邊與別的女人恩愛讓她當牛做馬。
察覺到她眼底那股恨意,司懨以為她因懼生恨,薄唇勾起興味。
“現在知道怕了?”語落他腰腹洶涌了動作,似是想讓她嗚咽出聲:“晚了。”
怕?她為什么要怕?沈蕪深吸口氣,宋奕珩害她被娘家嫌棄滿京唾罵,她憑什么要怕,這一世她就得做個壞人,將所有的都還回去!
沈蕪不再掙扎,反而故意將門敞開,伸手勾緊司懨脖頸,嗓音嬌嬌特意放大:
“司大將軍真壞,明知道人家未婚夫在外面,還要這樣。”
此時,門外前來尋她去敬酒的宋奕珩聞聲腳步驟停,逐步靠近,眸光陡然犀利。
視線透過半開的門縫,恰好瞧見沈蕪掛在司懨身上。
宋奕珩血液瞬間凝固,書生氣的臉色愈發蒼白。
怎么會?他給司懨下藥進去的應該是她表妹才對,怎么會是沈蕪!
如此一來他的計劃不是全毀了?
這個賤人,竟敢給他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