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玨就像之前吳謀想象的那樣,依靠強運之前的樣子,開始重塑自己,一路上暢通無阻,似有強運護佑。
“看不到是看不到……那他到底在和誰說話?”
按照朱玨的記憶,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沒有別人才是。他還能和誰說話?
也許是強運帶來的出法隨,但不像。吳謀說出來的話,分明就是在回答他們。
這么一看,他們似乎也是獵物。
“有沒有可能……強運正在發揮作用,如果朱玨完成了,我們就是他下一個能接觸的東西……或者……”
這枝椏有種直覺,這是強運在驅使他們,讓他們成為朱玨變化的一部分。
只是,根據大多數枝椏的反應,不怎么像。
“沒有那個命,卻想利用強運,可是會倒大霉的。他之前又豈止是利用了強運。說不定是敲山震虎呢。反正這事與我們沒有什么關系,又沒有被推著走。到時候再說。”
他們距離得實在太遠了,不論怎樣看,都是在杞人憂天而已。
強運就算再怎么有效,也得遵循基本現實。就算真的如此機緣巧合,也不至于他們感覺到了吳謀,吳謀就感覺到了他們。
畢竟很明顯,吳謀現在還不愿脫離人類的范疇,既然沒有脫離人類的范疇,那他自然不可能已經像朱玨一樣,能夠感覺到所有人的靈光一閃這樣的。
“不對……記憶……記憶算什么東西,怎么能完全代表我。”
想到記憶,吳謀卻是因此逐漸連帶想到別的東西,記憶這種東西怎么能代表他自己。
吳謀的聲音,此枝椏還是能聽到。但其他的枝椏卻好像什么都沒感覺到。
這種感覺,就好像只有他是那個支點,因而孤立無援。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真正的‘好人’嗎?”
如此突兀,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但這就是反抗。
如果吳謀真的能夠聽到,而現在吳謀就正在思考,那在旁邊說話,就是反擊的有效途徑。
也許這會成為強運的一環,但沒關系。反擊,也不一定是要分出勝負才算。據他所知,強運是不一定兼容‘強弱’這個詞的。
“你發什么神經?”
從人的角度,也許看不出這枝椏身上的變化,但另一個枝椏能明顯感覺到。
這種感覺,對這些扭曲現實的枝椏,是一種突破瓶頸,或者殊死一搏的時候才會產生的狀態。
他不覺得其要突破瓶頸了。因此,周圍的枝椏們明顯被此處的變化所吸引,吸引力明顯超過現在已經完全超綱,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的朱玨。
現在就像強運的一部分了。他們的注意力如果完全從朱玨身上移開,那自然就不會考慮是否要在不知道做什么的朱玨身上動手腳。
“我認為,真正的‘好人’是不存在的。好人是脫胎于人類的觀念而生,是一種比人類簡單很多的純粹意象。而人類則是復雜,而充斥延續策略的綜合體。人類可以隨時變成好人或惡人,只遵循‘策略’,而非雷聲大雨點小的‘觀念’?!?
這是廢話,也是對吳謀的干擾與攻擊。不過不是所有枝椏都順著他說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