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看來晚了點,看來始皇帝確實想不起來更早的東西了。
甄堯弟子心中的懊悔此時逆流震顫,使得始皇帝微微皺眉。
“你失控了嗎?我恢復過來了,你卻入魔了?”
始皇帝可以直連識界,不會被人們糾結的東西所影響。他不在乎眼前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因為他早就飛升了,早就不算活著了。
在他的眼里,所有人所記得的一切,都是識界中可以接觸的實體,他們糾結于自己看到的東西真假難辨,而他卻不在乎真假。
他們可以扭曲現(xiàn)實,只要他們想,什么都可以是真的。只不過他們以前并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修改現(xiàn)實而已。
始皇帝可以直接看甄堯弟子的意識狀態(tài),現(xiàn)在看來其已經完全被抑制了,全身都沒有之前那么活躍了。
甄堯弟子完全不回復他,此時就像一個冒著電弧的電線一樣,只是簡單活動。
“九五祖法看來是用不成了……整個框架已經被打亂了。這已經顯化的玩意不知道是何物,只是把所有人當工具來用,實力深不見底……”
始皇帝以前見過那些活生生的抽象實體,但是那些存在都比較普通,顯得自身難保,還從未有一個顯現(xiàn)出如今顯化的這一切一般如此強大。
話說回來,并不是只有活人在受到影響。
實際上,但凡是擁有智能的存在,都免不了受到影響。就像始皇帝所說,人是一種穩(wěn)定劑,但凡是能持續(xù)存活,并且維持神志的存在,都是起到類似作用的穩(wěn)定劑。
已死之人們看著天上的太陽逐漸恢復正常,一切似乎回到了正常的軌跡,但是卻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突然齊鳴的促織們逐漸安靜下來。
“這種聯(lián)系……未免太脆弱了吧?而且,這也解釋不了,為什么這些促織們明明應該躲著甄垚的心幕,但是此時卻好像并不當回事吧?”
復盤了半天,他們也沒得出什么有意義的結論。
“那個不一定重要。雖說看起來可能有聯(lián)系,但萬一甄垚的意識已經在觸及到不該觸及的東西之后,不復存在,因而雖然心幕被重建了,但是甄垚的意志卻不復存在了呢?”
這推論也站不住腳。他們聊了半天,實際上也沒說出什么站得住腳的話。
“要是不用躲,他們何必縮在這簡單的促織之中,神志不清。他們應該設法重新回到高等意識的腦內,為此爭先恐后。”
這些促織似乎雖然有在做什么,但完全沒有想讓他們主動和這看得出本質是什么的玩意建立聯(lián)系,窺探他們的所知。
如此,這些促織中的意識何時才能逃出生天。
“有沒有可能……我們在這些促織眼中,算不上什么完整而高等的意識?”
雖然他們說起來比促織應該是好多了,但這太主觀了。促織畢竟是他們制造出來的,契合度很高,他們說不定真不如促織。
周圍的蟲鳴聲逐漸重新響起來,抑制了他們主動繼續(xù)交流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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