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星球可以通過用烈化黑暗籠罩,封閉被解碼的所有感知,但祝玨的母星不行。
因為體修們沒有必要重新設計原有的感知,而是可以通過收集的信息設計新的,因此舊感知與肉體凡胎的差別有限。
這有限的差別很快因為他們甚至沒有半點察覺的遠處變化所影響,祝玨的母星因此立刻支離破碎。
好好的星球,此時被炸成碎片。體修們不怕真空,但母星卻是徹底離他們遠去了。
他們之前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劇毒知識的存在。
從未意識到劇毒知識的存在,本應不會被劇毒知識察覺。但是他們并不是沒有意識到,而是理解完全不同。
他們沒有因為劇毒知識的存在而惶恐,反倒認為天道更易,他們發現了咒語和咒文。
大膽的信徒們不僅完全沒有收斂,甚至將其作為新的課題,加速發展。
這不能怪他們警惕性太低。
之前有提到,體修們的發展已經比智能細胞更進一步。
不同于異常星球上分身們在突然被消滅一部分之后,其他智能細胞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擁有自己的底層搶救機制,因而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產生任何恐慌。
不僅沒有,他們還通過以個人為單位的迅速試探與嘗試,輕易將其作為武器。
對于大多數體修來說,這只是一次咒法過載的意外。
“如果你們沒有辦法完全掌握這些咒法,我們就只能勒令你們停止研發了。”
原本雙方在博弈的過程中已經交手多次,達成協定,但如果闖了禍,那就另當別論了。
母星都被炸毀了,不管哪一方受到的精神沖擊都算不上小。
這不是停不停止研發的事,這些信徒們一無所有,現在基本上只剩這失去控制,以至于讓他們不得不閉口不,銷毀所有字跡。
這場談判很荒謬,因為雖然研究咒語咒文的信徒們對哪些字不能說很清楚,但阻礙卻無法清除。
“你們該離開這了。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欲又止幾次之后,那信徒的代表只能如此。
“我們自己會權衡選擇。”
咒語不需要有什么特殊體質才能說。這場談判自然不是胡亂開的,他們需要想辦法知道咒語,以從所有人的記憶中抑制某些字,以免玩火自焚。
而同時,由于這場談判本身很危險,被派來的人幾乎沒有什么決定權,都是炮灰。
說是代表,其實是炮灰對炮灰,整個談判人人都欲又止,滿頭大汗。
他們本應有更多準備的,但是他們的發展路線都歪了。
雖然沒有很多文字交流,但從神態和對周圍的觀察下,在座的陌生面孔之間也已經明牌了。
事已至此,都是炮灰,怕是也沒什么需要避諱的。
一聲長嘆,信徒的代表也不再藏著掖著: